到了屋門外,晏書道“行了,我自己進去,一會讓母親在熬些薑湯,你們一人一碗知道了嗎?”
不一會,張氏就將湯婆子給拿過來了,晏書趕緊戴上帷帽。
張氏道“你這小心的。藥正熬著在,熬好了就給你送過來。晚上你想吃什麼?”
晏書道“嘴巴沒有味道,下碗麵條,再來碟醃芥菜。”
張氏目光柔軟的都要滴出水來,“行,你先歇著,藥熬好了我再叫你。”
小半個時辰後,藥熬好了,張氏將藥端進屋來,托盤上還放了顆蜜餞。
晏書戴上帷帽,端著藥碗,眼一閉一口氣就將藥給喝的乾乾淨淨。彌漫在舌尖的都是那苦苦的藥味。
張氏趕緊將蜜餞拿了過來,“快,含上就不苦了。”
果然,那甜蜜的味道壓住了苦味。
喝完藥,晏書抱著湯婆子睡著了。
一覺睡醒後,天已經暗了下來,晏書覺得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身上流了好些虛汗,口乾的很。
晏書嘗試著坐起來,身子有些發軟,於是喊道“母親、母親~”
屋外傳來腳步聲,隻聽吱呀一聲,張氏進了屋來。
張氏點亮了油燈,“你醒啦,一會我就給你做晚飯去。”說罷,將晏書扶著坐了起來,將衣裳也掖好,將有些微涼的湯婆子給拿了出來。
晏書靠在床頭,心想“生病的感覺真不好。”
不一會,張氏就將麵條給端了過來,好大一海碗,“我多放了些麵湯,你熱熱的喝了。”
晏書見麵條上麵還臥了兩個雞蛋,“母親,這兩日是要茹素的。”
張氏道“你的孝心我想你父親在天之靈定是知曉的,他也希望你早些痊愈是不是?病好了,就是儘孝了。”
晏書點點頭,先是喝了許多的麵湯,方才覺得緩和了些;吃了雞蛋麵後覺得整個人都熱乎乎的。
書傑則站在屋外喊道“姐,好些了嗎?”
晏書道“好些了,你就彆擔心了,趕緊讀你的書去。”
次日,早中晚,書傑都會在屋外問候一聲“姐,你好些了嗎?”晏書覺得煩得要命。
連吃兩副藥,在床上躺了一天半,晏書的病就好了。這不一早起來,就又開始喂雞,看看菜地,擺弄擺弄盆景。
張氏趕緊道“怎的就起來了?”
晏書笑道“我覺得身上爽利多了。”
張氏不放心,“伸出舌頭我看看。嗯,舌苔是正常了,可還要注意保暖,這幾日就彆出去了。”
“放心吧母親,這幾日就在家裡待著。小弟呢?”
“剛才學裡的同窗來找他,他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這次晏書生病可將一家子都嚇壞了,書傑後來都說“姐,那兩天其實我挺擔心的,真怕你~”說罷,眼圈都紅了。
晏書心中感動,捶了捶他的小肩膀,“胡說什麼呢,大夫都說沒事,就你在那瞎想。”
過了幾日,學裡的成績出來了,書傑一大早就去了縣學。一個多時辰後,書傑咚咚咚的跑了回來,臉上有喜色也有懊惱。
晏書打趣道“咋啦,沒考好?”
書傑搖搖頭道“是沒考好,得了第二,十兩銀子是沒有了~”
張氏高興壞了,“真的嗎?去年你得了第九名,今年得了第二名,那明年不就能得第一了嗎?您可真為為娘的爭氣。”
晏書問道“先生有沒有說你為什麼沒有得第一?”
書傑歎了口氣“先生說我的文章在同學年裡寫的是最好的,隻是那筆字還有待提高。”
晏書笑道“找到了症結所在,咱們就好好改進。”
書傑點點頭,然後將晏書拉到一邊“姐,我想和您商量件事情?”
“你說。”
書傑撓撓頭道“學裡獎勵的五兩銀子,我想預支些出來。”
晏書道“怎的,同窗讓你請客?”
書傑道“二十七個月的孝期還沒過呢,怎會讓我請客?是這樣的,不是要過年了嗎?我與張大哥交好,我這掙了獎勵,就想著買些東西送與他。”
晏書笑道“這些個人情往來,直接從家裡出就行了,到時候咱倆一起去挑選。隻是他是大富之家,送些尋常的東西恐入不了人家的眼,可貴重的物件我們肯定是送不起的。”
書傑有些著急“若是看富貴,張大哥也沒必要與我家結交,我隻是想表達下自己的心意罷了。”
晏書笑道“那就好,那現在咱就去挑東西。”
姐弟二人逛了好一會,最終決定買兩支尚可的湖筆送與張家垚,一是大家現在都是學子,送筆正合用;二是徽墨,硯台,宣紙,哪怕是品質尚可的,江家都買不起啊~
回到家後,書傑寫了厚厚的一封信,將近日發生的事情一股腦都寫了上去,末尾還再三要求張家垚保密。
午後,書傑將信和湖筆托花草行送往餘杭。
一想到明日一早,還要陪姐姐上山,書傑都愁的不得了,若是姐姐又染了風寒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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