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單獨給了一塊麵餅給那姓李的女子,“多謝你昨日的幫助,這是給你的,趕緊吃了。”那女子謝了又謝。
待蔣氏吃了幾口麵餅後,梁玉拿出一片紅參片伺候母親吃了。
蔣氏吃了紅參片,一股暖流在四肢裡蔓延開,迷迷糊糊的就靠在梁玉的身上睡了過去。
書傑突然想到李縣令熟讀律法,定知曉大概要花多少錢,怎樣才能將梁家母女贖出。隻是梁家這事一出,縣令大人定是要避嫌的。
姐姐當初能去梁家教學,還是縣令夫人舉薦的。後來姐姐也曾與她走動一二,不如走走縣令夫人的路子?這事隻能母親去辦了。
張氏遞了拜帖,可縣令夫人總是以事忙為借口不得空相見,其實不過是推辭罷了。
風荷以前經常陪著蔣氏外出赴宴,認得縣令家的一位丫鬟,就想辦法使了銀子打聽。
在她的哀求下,那丫鬟終於透露出李夫人次日一早要去靈犀繡坊看衣裳。
那丫鬟再三叮囑“風荷姐姐,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不能將我給吐露出去,否則我小命就要不保了。”
風荷千恩萬謝,又塞給她一兩碎銀“姐姐你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
次日一早,張氏帶上最近新做好的繡件,領著風荷往繡坊趕去。
進了繡坊,張氏先將繡件拿給掌櫃的擺放寄賣,隨後借故看繡坊裡有沒有新奇的繡樣,就這麼磨嘰了一會,終於等到縣令夫人前來。
掌櫃的直接將縣令夫人李氏領到包間裡,包間裡茶水和果碟早就備好了。
掌櫃笑臉相迎“夫人,我這就讓她們將最時興的衣裳樣式、料子和繡樣拿過來,您先用些茶水和果子。”
李氏滿意的點點頭“掌櫃的費心了。”
眼看著掌櫃的出去了,張氏硬著頭皮領著風荷走到包間外頭。
張氏略平緩了下情緒,方才輕叩房門。
李夫人跟前的貼身丫頭不疑有他,前來開門,“你們是?”
還是風荷膽大,用腳將門一抵,稟報道“江家張太太求見縣令夫人。”
那丫頭一聽名號,就知道是夫人不願見的人,立馬怒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跟著來到這裡。”
張氏膽子小,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風荷將帷帽一角掀開,“陳姐姐,是我,你不認得我了嗎?”
那丫頭一下結巴起來“你不是~”
李夫人擔心引人注意,雖心裡不愉可還是吩咐道“讓她們進來吧。”隨後她又命跟前服侍的另一位小丫頭在門口守著。
風荷趕緊扶著張氏進了屋裡。
兩人給李夫人行了大禮,就站立在一旁。
李夫人喝了口茶“張太太,這兩日您急著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張氏緩了緩心神“夫人,我也就不遮著掩著了,我家那小子曾與梁家姑娘說過親,雖如今親事不成,可我們兩家畢竟有過交情。聽說過些日子要將梁家母女沒入營伎,我就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她們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