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芹不死心地打電話,又鞭策旁邊的衛杉“你不是喜歡喻姝嗎?”
衛杉本來脾氣就一般,這下更沒好氣“關你什麼事,你盯好你家鬱總就是了。”
“我家鬱總?”蔣芹這時不免冷笑了兩聲,“我哪裡趕得上人家的魅力無邊,一句話不說也能把男人勾得神魂顛倒。”
她死死咬著牙,看著趙涵迫不及待地離開,幾乎能確定喻姝必定和鬱拾華在一起,倆人保不準赤條條地滾在了一起!
她眼睜睜地看著喻姝喝了將近大半碗。
“你怎麼這麼沒用!”
蔣芹莫名埋怨衛杉“要是盯得緊點,人可是你的了!”
衛杉哪裡受得了這樣莫名其妙的埋怨,當即翻了臉,言語直白“你這樣的性子,難怪沒人喜歡,怎麼說的話。”
他喜歡喻姝,不光喜歡人家的臉蛋也覺得她的性子好,如水的溫柔,潤物細無聲的那種。
這蔣芹吵吵嚷嚷的,還動不動給人臉子看,誰會喜歡。
衛杉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並做兩步走了。
留下蔣芹唉聲歎氣,無語問蒼天。
最後也放棄了一直無人接聽的單方麵撥號,灰溜溜坐電梯下了樓。
把金貿地下一層逛了圈的鬱詩詩和奚燕,一個翹首期盼著她哥和喻姝的奸情,一個多少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那種事兒,也就兩情相悅女人能有一點點的歡愉。
“安啦,我哥超喜歡她的。那巴巴的眼神,你看不出來?”
奚燕無語白她一眼“羊入虎口。我當然不放心。”
“這會子功夫早吃乾淨了。你不放心也沒用。”鬱詩詩嘿嘿笑著,她多機靈,沒讓奚燕去照顧喻姝。
奚燕“我等等她。”
“等屁,你看著這天色晚霞都要來上班了。”鬱詩詩翹著腿兒,吸著玻璃杯裡的珍珠,彆提多愉悅了。
“走吧走吧。你大不了發個消息給她。話說,這會兒,她還沒回你吧……可見戰況激烈,人還沒緩過來……”
奚燕無奈聽著鬱詩詩越說越不著調,到底打了最後一通電話,在嘟嘟了幾秒後聽從了鬱詩詩的建議。
歸根到底,她知道喻姝心底並不排斥鬱拾華,情感上來說基本算是喜歡那卦的。
可之後要怎麼辦?
繼續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
“彆愁眉苦臉了,人家那是愛情的苦。咱倆不是局中人,沒法感同身受的。”鬱詩詩眯眼望著調色盤一般的天際,閒閒說話。
窗外殘陽如血的時候,喻姝總算從長長的一覺好眠裡睜開了惺忪的眼。
午覺就是如此蠻不講理。
不管睡眠時間短還是長,醒來的時候很少神清氣爽。
喻姝更是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團漿糊。
先前的片段不可避免地充斥在了腦中。
要緊關頭時。
“您……”
這時候,難為她還記得用您。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不是嗎?”鬱拾華看她臉色漸白,霸道地含住了她的雙唇,用自身濃烈的男性氣息碾碎了她獨有的清香,誓要與她共沉淪。
不到片刻功夫,喻姝被吻得目眩頭暈,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
男人便也暢快至極地開展最後的總攻。
喻姝深陷其中卻無力自救,他實在太了解這具身子了。
她被迫棄甲曳兵,隻盼予她一條生路。
意識即將脫離肉體的瞬間,鬱拾華緩緩離開了她的身子。她本能地尋找旁邊的絲被,為自己尋求一點遮蔽。
眼見她手指拉了幾次,被子依舊紋絲不動,男人好心幫她抖開蓋上。
她終究低低開口“我還沒吃藥。”
“你先躺著,有人會去買。”鬱拾華邁向浴室的腳步一停,溫聲道。
話到這份上,喻姝無力地歪了頭,將自己滾到大床儘量乾燥的一邊,便昏昏入了睡。
恍惚間,她有被人好端端地擦拭,然後抱起。
接著便是陽光味兒的鬆軟被窩,她不自覺地蹭了一蹭,找了個喜歡的位置,蒙頭睡去。
她苦笑著甩開腦海中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收拾完自己的腦子,她開始查看自己的身體。
渾身上下沒一處的感覺是對的。
紅腫不堪的眼唇,乾澀緊繃的喉嚨,還有酸痛到無法動彈的下體,膝蓋上都隱隱傳來火辣辣的疼,她伸出手想去夠床頭櫃上的包。
連著手腕的筋脈一陣抽搐式的刺痛。
手指同樣僵硬,她輕輕給自己揉了又揉,才拿過手機,笨拙緩慢地回複消息。
衛杉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呈現出轟炸式的瘋狂。
她不敢隨意亂動,慘然地動了動唇,根本做不到語音回複,更不敢去當麵赴約。
吃藥的念頭支撐著她艱難狼狽地下了床,可是房間裡的桌麵台麵上看不見水杯和藥的影子。
環視了一圈,喻姝終於發現這僅僅是個套房的臥室。
移門外隱隱有男人的寥寥言語,大概是在開視頻會議。
她低頭看了看赤身的自己,思索一二後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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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木門將臥室中的動靜清晰地傳進男人一向敏銳的耳中。
鬱拾華敲向鍵盤的手指一滯,調整了攝像頭對準的位置。
直至聽到些許模糊的水聲,他才神色淡淡地吩咐“part2繼續。”
屏幕中的高管和經理們互相交換著晦暗的眼色,坐在上方下首的總監吞吐著開口“已經到part3的核心部分了。”
誰還看不見鬱總的背景明顯是酒店風格的小廳啊——
鬱拾華怔了怔,不為所動道“part3從頭開始。”
直到會議結束,推門都不曾發出一點聲響。
鬱拾華起身前撥通了趙涵的電話,儘快送餐過來。
他到底沒去打擾因僵痛而動作遲緩的喻姝,開始翻看郵箱中的標星文件。
她總是會出來的。
鬱拾華眼神略過白色藥片。
餐車離開後,鬱拾華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起身走向移門。
吱——
他的手剛碰到拉手,門便從裡麵被緩緩推開。
女人梳起了頭,穿著還算平整的連衣裙,正正抬眸對上他。
嗯,比他預想的要狼狽點。
微微垂眼打量著她頭頂有些打結而不順的發絲,鬱拾華不免皺眉“沒洗澡嗎?”
“是沒洗頭。”她喝了點礦泉水,開口總算能入耳了。
連手指頭都不聽她的使喚,又要怎麼洗頭,怎麼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