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母一離婚,他就好像成了舉目無親的孤兒。
也不對……那天他媽媽來過學校,還為他的‘被霸淩’和學校老師據理力爭過,她在大辦公室裡瞧見過的,挺像樣的學生家長,就是挺顯年輕,乍一眼看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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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們學校價格不菲,光校服就夠普通家庭一個月薪水的,真要不是親生的,誰肯這麼掏心掏肺?
愛情,親情,友情。
第一和第三都被排除的話,莫非高醒言是喻姝的弟弟…或者……
兒子?!
這念頭一出,董薈然自己都失笑了。
她有點想去摸煙,又考慮到今日份已經超了標,強自忍下,很是煩擾地轉著把椅子。
弟弟的可能性大一點,可是……
她嘖了聲。
這位喻秘書顯然是個帶腦子的,從那天在明府撞見就可見一斑。之後藍度的操作也是,可謂快準狠,打了她個猝不及防。
換而言之,對方明明白白知道他們的危險性,將防禦值拉到滿格,不可謂不處心積慮。
姐姐能為相差十幾年的弟弟做到這份上嗎?
有,但很少。
換種身份就不一樣了。
隻是……她算了算兩人的年齡差。
董薈然嘴角一抽。
十二歲。
離大譜了。
她仰靠在椅背上,不禁琢磨起其他被遺漏的細節。
反反複複,也隻能推導到這兒。
還差一片拚圖……
終究是信息不夠。
她長歎出口氣,陡然生出半途而廢的念想。
於喻姝而言,某人大發善心的舉動固然值得感激,卻也注定了這個五一的好戲不斷,精彩紛呈。
她這些年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迫,總歸適應了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節奏,僅管鬆垮了幾個月,但不妨礙精神與身體上的慣性記憶,驟然擁有兩天的自由,意外之餘,便是閒暇的奢侈感。
萊潔的三樓。
喻姝記著某人的小心眼,特意在披上毛巾前交代了句“讓女孩子來。”
變相算是他的地盤上,她順著點好。
接待的禮賓自然應允,又婉轉提醒“今兒是節假日,喻小姐沒有預約過的話…”
“我懂的,不礙事兒。”喻姝在這點上是貪圖享受的,自打收入能夠負擔得起理發店洗頭的開銷後,基本上,家裡的洗發水便會在不經意間過期了。
她感受花灑溫暖柔和的力量,舒服地閉上了眼。
隻能說洗頭也是門越來越卷的學問,從一開始的單純洗頭,逐漸演變成了洗兩遍,頭部按摩,肩頸按摩的綜合性服務。
期間有電話響起。
嗯,鬱拾華。
喻姝心情上佳,又瞥了眼勤勤懇懇給她洗第二遍的女孩子,語調頗為輕鬆“鬱總。”
“在洗了?”鬱拾華顯然收到了消息。
她在這家店的進出消費,都是走得他的卡。
喻姝感歎著金錢的無孔不入,又笑道“都快洗完了。”
對麵停了片刻功夫,方問“有單人間吧?”
喻姝一麵奇怪於他的‘囉嗦’,一麵連連表示不用“不過吹個頭發,就算碰上熟人也沒事兒,況且這裡總是你欽定的安全地方,用不著擔心什麼,你彆麻煩了。”
她曉得那張卡的權限,正常情況都是走的貴賓服務。
要是有單人間能安排,她也不會故意給某人省錢,到時還落不得什麼好,平白安上個丟他臉麵的名頭。
電話對麵的人到底放心於她所在地盤的安全性,便利落掛了。
喻姝有點茫怔地看著熄滅的屏幕,麵上情緒不明起來。
“喻小姐,衝掉了哦。”
“好。”
熱水的觸感再度澆上腦袋,她腦子則飛快運轉起來,長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暗,顯然有些嚴肅。
她出神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縫隙。
第四次了……
從她複職後,某人不講正事隻有廢話的來電,保守計算,是妥妥第四通了。
意味著什麼呢?
喻姝忽的睜開了眼。
倒嚇得一直在她臉上打轉,目有歆羨的小姑娘手抖了兩下,這一抖,可就了不得了。
花灑一下失了控製,胡亂噴濺開花。
小姑娘手忙腳亂著,又想拿捏住花灑,又想去給喻姝擦臉,顧此失彼下,一個用力不當,喻姝隻覺耳邊一陣刺痛襲來。
緊接著便是叮的一聲。
耳釘落在了水槽裡。
這一變故不可謂不厲害,她水濺得過分厲害,連隔了五米遠,剛從躺椅上下來的貴婦都波及了。
“哎喲!”貴婦急忙攏著自己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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