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姝不打算鬆口。
她不能再讓鬱拾華把關係更進一步了。
必須定死在總裁秘書的位置上。
隻能說見多識廣是有用的,鬱拾華憑著好使的腦子終究琢磨出了這兩者的分彆,居然有種撥雲見霧的大徹大悟。
“我先前對你很糟糕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喻姝可以打賭,他從未用這種語氣和彆人說過話。
她陡然有些難過,又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感情,彆開了臉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她一直沿襲著腦海裡的思緒,平淡道“我是想說,你對我不管是好還是一般,我既然都接受了,也就是接受了。我如果受不了,也是會反抗的。”
沒有反抗,就是默許。
“要到受不了的那一步,我該有多惡劣。”鬱拾華今兒是徹底的洗心革麵,準備在她麵前好好來個革新。
“還有,什麼叫比上不足?你和誰比?”
喻姝斟酌了下言辭,繼續緩聲道“所有人比。”她主動伸過去握住他的手,似是安撫“藍度那件事,首先是運氣不好,非要責怪人力的話,都是成年男女,你情我願,你用不著為此和我道歉。”
這有點違背鬱拾華的認知。
當時她住院後,他出差幾天幾乎滿腦子想著怎麼補償她,甚至一度動了要負責的念想,隻是後來她要離職的一盆水下來,又被她證實這是第二次流產後,這念頭就顯得荒唐可笑,拋到了九霄雲外。
其實潛意識裡,一直有種無法言說的愧疚感。
“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和我道歉?我都嚇著了。”喻姝看前麵鋪墊地差不多,主動換了語氣唇角眼裡都添了笑。
鬱拾華並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奈何在情感領域,他是實實在在的新手,喻姝這樣和他搞腦子,說些雲裡霧裡真真假假的鬼話,他有點捋不清楚。
某一方麵也確實印證了,他內心不夠堅定。
唇上有再熟悉不過的柔軟貼近,很是溫柔地一琢一琢,她主動纏上來的手臂觸感綿軟,便是隔著睡衣的布料,也不妨礙彼此的距離更近了步。
她難得主動地去解男人的上衣扣子。
“想要?”鬱拾華呼吸微微重了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直接附身壓在了床上。
喻姝解開了頭上綁著的發帶,由著一頭長發散亂在床間,映著從臉到肩的雪色肌膚,她吃力地抬高身子,直接伸手摸了進去,眸中水色瀲灩,一切儘在不言中。
她在男人凝視的沉沉視線裡扒拉開了他的睡衣,兩隻小手四處點火,往那硬邦邦的腰腹上摸了好幾下,又帶著一點可憐兮兮的疑惑,看向了還沒有動作,目光卻恨不得在她臉上燒個洞出來的鬱拾華。
這一點羞意,混著點嫵媚感,渲染在她那張精致清麗的臉上,鬱拾華渾身的血都沸騰了,更不要說她有意的煽風點火,下半身早早作出了渴望的姿態。
“下月我生日那天,重新給你個交代。”
說完這句,仿佛給自己定了個期限,也給喻姝設置好了倒數計時,男人便專心於身下,不再理會其他了。
喻姝卻在成為一顆蒜的過程中,清晰準確地算出了剩下的日子。
不到一個月了。
她要何去何從?
連續幾日的縱情聲色,體現在臉上,就是明明眼下青灰一片,有著粉底蓋不住的黑眼圈,眉梢眼底間卻彆具風情,稍微做點表情就眼波流轉,媚意自生。
中午陪吃結束後,她都顧不得午歇,和鬱拾華說了聲後匆匆奔赴醫院。
三點要去天海會計師事務所呢。
如醫生所言,周演一身以皮肉傷為主,外表看著嚇人,實際卻沒下死手。
“你吃。”喻姝帶了許多水果,每樣給他剝了點。
芒果,荔枝,桑椹,藍莓。
周演已經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稍稍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水果。你自己吃吧。”
“我知道你不愛,所以看著你吃,補充營養。”喻姝真不懂,男人似乎都不愛吃香香甜甜軟軟的水果,鬱拾華也這副德行。
她親手削親手弄的,周演但凡有點良心,總歸會吃幾口,事實上,他非常有良心,掃而空。
“有什麼需要的嗎?”她又檢查了遍周演的生活物資,請的男護工正在外頭歇息。
“這醫院,齊全地不能再好了。”周演不由得歎氣。
又自然想到那晚的對話。
他混跡社會多年,細瞧便看得出喻姝的狀態,算不上不好,加上通身上下的打扮,鬱拾華也算用了心。
“他問什麼了?”喻姝收拾著水果盤,又挑了兩個香蕉,這屬於周演偶爾會吃點的東西,簡單好收拾。
周演頓,便淡淡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哪裡有其他人呢。”喻姝失笑,心神微晃。
“經不起細查的。”周演沒什麼表情。
他倆,就沒有經得起查的地方。喻姝是明麵上一派光明,他則是完全的黑暗體。
”他大概不會細查,以免造成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