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周肆,彆鬨了
全套?
薑潯一時沒有明白周肆的意思,但男人不斷靠近,兩人幾乎呼吸交纏的時候,她明白了。
她輕輕抿唇:“怎麼做?”
那語氣沒有半分偽裝,像是真不知道。
莫名的,周肆眼底漫開幾分笑意。
他這個老婆,比他想像的還要遲鈍單純。
“像這樣。”他話音一落,便貼在了那張顏色淺淡的唇上,唇齒交纏間,薑潯順從的接納著。
她的唇,比她的人要熱烈許多。
許是喝多了酒,周肆滿身邪氣亂竄,然而當他微睜開雙眸,看見薑潯臉上一派平靜的時候,就像有人兜頭澆了盆水下來。
他緩緩鬆開她。
薑潯喘息微微急促,她的雙手還搭在他肩膀上,一副攀附依偎的姿態。
她朝他身後看了一眼,這時候她才意識到男人剛才為什麼要說做戲做全套。
她眼底清明一片,沒有半點沉溺:“這樣就夠了吧。”
周肆含糊不清地應了聲,整個人往她身上壓來。
薑潯神色微變,急忙抱住他:“周肆?”
周肆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渾身沒骨頭似的:“噓,頭暈。”
薑潯險些抱不住:“你這是喝了多少?”
如果她此時後背長了眼睛,就會看到,男人眼裡沒有半分醉意,說出的話卻含糊不清,像是醉得不行了一樣:“不知道……”
薑潯艱難地拖著他往停車處走去,看著是她將周肆扛著走,實則周肆隻是虛虛地壓著她的肩。
這樣嬌軟病弱的女人,稍重點都怕把她給壓散架了。
薑潯嫌周肆住處的地方太遠,時間太晚不想折騰,便將人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等她把男人放在放上,幫她拖去鞋襪,擦了臉又擦了手,就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皓白纖細的手腕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抓住!
她愣了下,下一秒就被男人拽上床,壓在了身下。
她掙紮了幾下沒掙開,頭頂上傳來男人短促的輕笑聲。
抬眸,隻見男人正垂眸瞧著她,雙眸極亮,猶如夜空裡的寒星。
隻是此時像是覆上了一層薄霧,叫人看不清裡麵的情緒。
她定了定神,剛才伺候他半天這一番折騰令她有些氣喘:“周肆,彆鬨了,睡覺。”
語調軟軟的,不像是生氣,更像是撒嬌。
但她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本能的瞪大眼,渾身變得僵硬。
男人的手此時正沿著她的衣擺鑽了進去,指尖所過之處,帶起一片顫栗。
她有片刻的恍惚和怔愣,這種事情結婚前兩人就已經談過,她也並沒有很抵觸,隻是……
這太突然了。
還是在他不太清醒的情況下。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處,耳根處的紅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漫延開來:“周、周肆,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