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砸了一樓不算還要往二樓衝去,她眼睛通紅的衝進後間的小廚房裡,握著菜刀出來,擋在樓梯上聲音嘶啞地叫道:“誰敢上來,我、我殺了誰!”
樓上放著寧江雪的所有舊物,也放著薑老板所的藏品,那是薑老板的命,她就是死在這兒也不能讓這些人再往前踏進一步!
她眼裡充滿了血絲,此時頭發淩亂,宛若一個瘋子,手上閃著鋒利的菜刀極具震懾力。
數十個人霎時被驚住,領先的一男一女不敢再往上衝。
陳怡怒道:“既然你們是寧梔的粉絲就應該知道這是寧梔父親的店……”
“放屁!”不等她說完,一樓一個女生啐道:“寧梔老師早就跟那個抄襲狗斷絕關係了,這個店跟她有什麼關係,少在這裡攀親帶故!”
“就是,這種人渣的店根本不配存在!”
“把薑潯給我叫出來!她敢在網上抹黑寧梔老師,現在又當什麼縮頭烏龜!出來道歉!”
“什麼非遺傳承人,我呸!我看她就是隻陰溝裡的老鼠,剛傍上一個小明星就想登月碰瓷我們寧老師,你問問她配吧?”
十幾個人一起罵,好像薑潯捅了他們祖墳一般,打砸的愈發凶狠。
陳怡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薑潯絕不可能抹黑寧梔,不管是線上還是線下。
“都愣著乾什麼?她不敢砍人,給我上去,砸!”
正這時,一個女生神色狠厲地衝其他人喝道,立即便有人往前衝,陳怡臉色慘白的尖叫一聲,握緊菜刀揮過去!“啊!”
當先那個男人的胳膊頓被劃開一道血口子,鮮血飛濺出來,落在旁邊人臉上,眾人驚呼出聲,沒想到陳怡真敢下手。
轟隆——
一聲驚雷在門外炸響,仿佛地動山搖一般令寒煙閣的玻璃窗都震了震。
隨即警報聲由遠及近,頃刻間到了近前。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一群人聽到警笛聲瞬間慌了,你看我我看你,好像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過幾秒種的功夫,一束車燈打過來,隨即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來人一身白色睡衣,長發未經束縛,在狂風中飛卷。
慘白的閃電撕裂了夜空,門外雨幕成絲,薑潯還喘著粗氣,扶著門站在那兒,裙角發尾皆被雨水打濕,冷白的臉麵無表情,眸子掃過混亂的一樓,冷冷地落在這群鬨事者身上。
陳怡看見來人,帶著哭腔叫了聲:“老板,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小姑娘見到了主心骨,心裡強壓下的憤怒和委屈一湧而上,她頓時哭出聲來。
薑潯走進來,腳上的拖鞋浸了水,在木質地板上留下道道水漬,身後一群警察魚貫而入,直接把鬨事的人事全扣住了。
“警察叔叔,她!她剛才持刀傷人!”那受傷的男生捂著胳膊指揮道,頭上就挨了中年警察一巴掌:“叫什麼叫,給我老實點!現在我們以尋釁滋事罪將你們逮捕,都彆吵吵!跟我到了警局有你們說的時候!”
咣當一聲,陳怡手裡的菜刀落地,她從樓梯跑下來,一把抱住薑潯。
薑潯輕拍著她顫抖的背,溫聲安撫道:“沒事了。”然而她的眼神看向角落裡抱頭蹲下的一群人,琉璃般的眸子裡宛若淬了寒霜,語氣卻是淡淡的:“警察叔叔,記得讓他們賠償我店裡被砸壞的東西。”
“也不多,籠統算下來平攤在每個人頭上,也就百八十萬吧。”她神情淡淡的,語氣更是風輕雲淡,手皮掌一下一下撫著陳怡的背,又補了一句:“不知道幾百萬的數額夠他們在牢裡蹲幾年?”
周肆接到消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剛下車,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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