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慘叫一聲,被人拽住頭發往後拖去!
大概是太過突然且疼痛,他下意識鬆開了薑潯的裙子,整個身體便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玻璃上,嘩啦一聲,把玻璃撞得粉碎!
薑潯愕然抬眼,隻見周肆如同一尊煞神般滿臉狠厲的走向周楠木,一腳踹過去,周楠木整個人被踢飛出去,一路滾到大堂中間,撞在沙發上才停下來。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周肆又已經大步走過去,抬腳踩在周楠木的手上,腳下用力碾著。
那隻手,正是抓住薑潯的胳膊不放又拽了她裙角的右手。周楠木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周肆微微俯身,臉上帶著笑,但那笑意冷然如修羅,那雙墨色眸子裡冷幽幽的泛著寒意,“我的人你也敢碰?周楠木,我給你臉了是麼?”
周楠木一臉驚恐的慘叫著,“小叔、小叔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的手,我的手啊!”
他是真怕了。
這個周肆就跟殺星轉世一樣,給人腦袋開瓢斷人手腳那是常乾的事,家裡哪個不怕他?
他犯起渾來直接連三爺爺的桌子都能給掀了,而且不管他鬨出多大的事,三爺爺都不跟他計較,一味的維護他就算了,還讓他們忍氣吞聲。
周楠木相信,此刻周肆就是直接廢了他的手,周家人都不能拿周肆怎麼樣。
他見周肆對自己動了殺心,嚇得肝膽俱裂,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薑潯,他猛地反應過來,討好地望著她:“阿潯,看在我們好過的份上,你快幫我勸勸他……嗷!”
話音未落,周肆的腳又移到了他的腕骨上。
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冷睇著他:“你跟誰好過,嗯?”
周楠木已經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觀,但因為認出周肆,沒人敢上前來。
薑潯眼看事情鬨得越來越大了,周楠木也一副快要疼死過去的樣子,便走上前,扯了扯周肆的衣服。
“算了吧。”她低聲道:“彆因為這麼個人弄臟自己的腳。”
周楠木:“……”
薑潯這個女人心真狠!
他都這樣了,他卻隻關心臟了周肆的腳?周肆聽過有人勸他手下留情的,聽過有人說算了沒多大的事的,就是沒聽過有人跟他說彆臟了自己的腳的。
偏偏這話還是從薑潯口中說出來的,真是妙極了。
他鬆開腳,但腳尖一抬,又對著周楠木下巴上踹了一腳,“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我就打碎你的嘴,滾。”
他說打碎周楠木的嘴,就不會讓他嘴裡留一顆牙。
周楠木哪兒敢耽擱,儘管氣得快要暈過去了,被周肆鬆開後,他便屁滾尿流的跑開。
周肆哼笑一聲,似乎這才發現周邊看熱鬨的人,冷冷地掃過去:“看什麼?”
眾人瞬間作鳥獸散。
周肆這才幽幽地轉身,卻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薑潯已經走出去了,正往門口一輛車裡坐。那車他認識,司機他也認識,幾天前他還半路把人截下來過。
周肆沒追上去,看著薑潯神情淡漠的離開,他心裡竟生出幾分本該如此的想法。
她好像與這浮華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屬於她的繡樓,屬於她安靜的窗邊,屬於繡江南那扇古舊的木門後,就是不屬於這片紙醉金迷,被表麵富貴堆出來的銷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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