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對黑無神的第二個承諾,我其實一直有些不太理解。
承諾的內容是送出我的靈魂,而不是我的性命。
一個人沒了靈魂,不就是沒命了嗎?
我疑惑,更恐懼。
惶惶不可終日。
大概十天前,準確是哪一天我得好好想想。
那天中午,我忽然很想吃魚。
而且想生吃。
這種感覺一冒出腦海,根本就不受控製。
於是我先把家裡養著幾條金魚生吃了。
吃完後覺得很過癮,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很快,想吃生魚的想法再次強烈起來,而且越來越難控製。
沒辦法,我隻好去買魚,回家後直接生吃。
考慮到總去買魚,會引起彆人的注意,於是我趕緊找人在家裡二樓客廳內製作了一個超大號魚缸。
並且一次性讓人送來了幾百斤魚。
看到這麼多魚,我難掩心中的興奮。
還沒等送魚的師傅走出彆墅,就忍不住抓起兩條,狼吞虎咽起來。
我意識到了自己不再正常,內心的恐懼嘴上說不出來。
那兩天時間內,我除了魚,根本沒吃過其它東西。
我看到其它食物就覺得惡心。
更讓我恐懼的是,我時不時會忍不住呲牙咧嘴,喉嚨不受控製發出嗚嗚聲,就像被激怒的狗一樣。
然後開始吐血。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謊稱自己想好好休息幾天,不讓藥廠的員工聯係我。
再後來,我開始斷斷續續地神誌混亂起來。
一閉上眼,就看到在夢中遇到的黑無神,他渾身烏黑,臉上戴著麵具,揮動六條胳膊同時向我招手。
我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東西,要比性命更珍貴。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講述完,櫻花純一郎長長歎了一口氣。
聽完後我也驚得不知所以。
“知道你父親的朋友,就是那個叫小池徹平二的,怎麼拍到的木像?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聽他說過木像的來曆?”
頓了頓,櫻花純一郎才點了點頭。
“好像是從海底打撈上來的,是一艘幾百年前的沉船,同時被打撈上來的還有很多奇怪的陶器。”
沉船?
奇怪的陶器?
聽他這麼說我一頭霧水。
不過嗅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櫻木先生,我倆是大夏國彙海製藥廠的,她是工廠楊國山董事長的女兒,我是她男朋友,彙海製藥廠最新開發的兩種藥品,都是我提供的藥方。”
我指了指楊玉靜。
聽我這麼說,櫻木純一郎直了直身子,使勁朝我鞠了一躬。
“我知道彙海製藥廠,也知道貴廠生產出了靈丹妙藥,失敬了!”
說完,再次鞠躬。
“我就實話實說吧!奇駿製藥剛剛開發的藥品,和我們廠銷售的新藥七八分相似,這已經涉嫌抄襲了,也已經影響到了我們在歐洲的銷售,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
“奧?恕罪恕罪!這個結果,我完全不知道。請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
我早就想好了辦法。
於是朝他點了點頭。
“我幫你解決黑無神的事,也允許奇駿製藥繼續生產和銷售你們的新藥品,不過奇駿製藥得發表一份聲明,再和彙海製藥簽幾份協議。”
櫻木純一郎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光。
他沒有片刻猶豫便答應了。
“好!好!我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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