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問屁股上有兩顆紅痣的人?誌明他爹啊!他爹的屁股上就有兩顆痣,看上去彆彆扭扭的!”
老太太一句話,讓屋內再次寂靜無聲。
一家三口臉上明顯露出了尷尬神色,我和徐半仙互望了一眼,從他的表情我也看得出這個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來長生的轉世是他們家老頭!
我趕緊接茬問:“那就對了!看來當初把邪祟引到家裡來的是你們家老爺子。”
“我爺爺?這不可能啊!我爺爺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家門了,怎麼可能招惹來邪祟呢?”
我趕緊胡謅道:“沒錯呀!正是因為他先是被邪祟纏身,才會久病不起的,這邪祟來你們家可不止一兩年了!”
聽我這麼說,誌明一家三口也就不帶質疑了。
“那現在怎麼辦呀?大師一定得給想想辦法。”
我和徐半仙再次交換了一次眼神。
徐半仙趕緊裝模作樣道:“這樣吧!先帶我們見見你們家老頭。”
“行!”
很快,誌明把我們領到了東偏房,進屋後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一頭白發,也不知道是暈厥還是睡著了,總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我爹比我娘還可憐,植物人了好久,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都是邪祟害的!”我趕緊添油加醋。
我注意觀察老頭的模樣,還彆說,真和深層記憶中見到的長生有幾分相似。
看來他就是長生的轉世。
雖然這個結果很意外,可畢竟找到了正主,也不虛此行啊!
我趕緊再次的看向徐半仙,用眼神去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徐半仙隻是掃了我一眼,並未明確表態。
回到客廳後,徐半仙又喝了一杯北京二鍋頭,吃了三大塊肉。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村裡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叫聲,沒想到這個小漁村住戶不多,養的狗卻不少。
既然已經答應了誌明一家,也總得做點啥。
徐半仙從口袋裡掏出四張符紙,遞給了誌明。
“等到下個月15的晚上,將此符紙燃成灰燼,和著水喝了,以後一家四口就不會再被邪祟侵犯了。”
徐半仙煞有介事地說道。
誌明接過四張圖紙,愣了一下,然後忙問道:“那我爹娘呢?”
徐半仙微微搖頭:“你父母年齡大了,就順其自然吧!”
聽徐半仙這麼說,誌明隻是“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酒足飯飽後,徐半仙起身,朝著一家四口拱了拱手:“我們是遊方道人,自由散漫慣了,感謝你們一家的盛情款待!”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這老小子說走就走,多一句客套話都不說,我和李佳琪趕緊跟上。
誌明一家四口一直送到院門外,一再表達感謝。
我們走到村口,走在最前麵的徐半仙突然停住了。
隻見他先是環視四周,然後緩緩地彎下了腰,伸出手,手心朝上。
我剛想開口問他這是做啥,話都到嘴邊了,就注意到了他手心的灰燼。
應該隻此前在七頃村燒的那張裹著姨太太頭發的符紙。
當時,徐半仙就是把這灰燼塞到了小黑狗的嘴裡,小黑狗才猶如天神附體,一口氣跑出了八十幾裡路。
看來當時他並未把所有的灰燼都塞到小黑狗嘴裡。
一陣風吹來,徐半仙手中的灰燼隨之飄了起來,我視線也隨之上仰,望向飄在空中的灰燼。
灰燼本就不多,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逐漸散開了。
就在這時候,一聲奶聲奶氣的狗叫聲響起。
隨即我就看到了給我們帶路的小黑狗。
小黑狗跑到了我們身前,再次朝著我們叫了幾聲。
“小子,抱著它!”
“啊!”
“抱著去哪?”
“回去!”
“七頃村?”
“對!”
三個人,一隻狗,走了半小時後,在大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一聽我們要去的目的地,隻嘬牙花子。
“幾位老板啊!你們要去的地方太偏,也太遠!我回來時,肯定得空著車啊!這樣的話,正常打表的價格,實在……實在乾不著!”
一聽他這話,我也就秒懂他的意思。
這是看著天黑,這地方又實在不好打車,想著抬價唄!
其實我也不在乎。
“如果打表多少錢?”我問他。
司機用高德導航搜了一下:“怎麼也得百十塊!”
“給我微信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