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我一頭霧水。
我趕緊彎腰仔細看,發現從剛才海大蟲躺過的地方到水裡,這二十米左右的河灘上,有幾道成人手腕粗細的痕跡。
這些痕跡彎彎曲曲的,像是蛇爬行留下的,很清晰,明顯是剛剛留下的。
即便是速度再快的蛇,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秒鐘裡,把一個差不多有200斤的屍體拖到河裡。
關鍵是無論怎麼做,肯定會發出動靜。
這簡直匪你所思!
東方的魚肚白越來越大,河灘上逐漸亮了起來。
天亮了,我先讓韓建立和古曼童回到乾坤袋內的玉西瓜中,然後給馮紅林打了個電話。
“什麼?海大師出事了?”
“對!整個事件我也解釋不清楚,不過他確實已經死了,而且屍體被神秘的動物拖到了黃河裡。”
“人是怎麼死的,兄弟可知道?”
“應該是被黃河裡的神秘動物弄死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兄弟,你現在還在黃河邊?”
“對!”
“那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趕過去。”
“行!”
掛掉電話後,我忍不住再次反複琢磨海大蟲臨死前說的那幾句話。
我熟悉的人中有一個好人,一個壞人,他們究竟是誰呢?
最讓我震驚的還是他另外那兩句話。
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這怎麼可能呢?
前塵往事如浮雲般飄出我腦海。
記憶深處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我爹去世時,其實我還不滿五歲,對於當時的記憶有些模糊。
現在回憶當年的那些事,的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我能百分百確定,我爹死後,我並沒有見過他的遺體,而且無論是爺爺奶奶還是我娘,對爹去死這件事,都隻字不提。
甚至在我有意或無意問起爹是怎麼死的時,每次都引得他們暴力以待,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問了。
而且我爹去世後不到一周,我們就搬了家。
之前還是住在村子裡,之後就搬到了城郊。
不過,對於爹的死因,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我爹的死會另有隱情。
至於我娘的死,當時我已經九歲了,前前後後的細節依舊曆曆在目。
當時我上小學二年級,剛過完六一兒童節沒有幾天,我回到家,就聽爺爺奶奶說我娘突然暈倒被送去了醫院。
等我趕到醫院後,見到的是已經被蒙上了白布的娘的屍體。
當時的畫麵像是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大概再過十年二十年,我依然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麵。
當時我娘的臉慘白如雪,而且她的雙眼是瞪著的。
我嘗試了好幾次,想用手輕輕的幫她合上眼,可惜每次我剛收回手,娘的眼就會立刻睜開。
趕到醫院的我爺爺及時製止了我,並且第一時間用白布蓋住了屍體的臉。
當時我雖然隻有九歲,可也知道如果屍體死不瞑目,多半是人雖然死了,卻有未了心願,不願意按照正常流程踏上三道輪回。
我本能地以為娘之所以這樣,是舍不得我。
畢竟當年我隻有九歲。
現在仔細回憶,這件事也有不少反常。
爺爺趕到醫院時,氣喘籲籲,分明是著急忙慌地從家中到了醫院的,而且當天下午娘的遺體就被火化了。
現在琢磨這事,爺爺好像有意不讓我接觸娘的屍體。
按照當地的喪葬習俗,人去世後,至少得停屍一天。
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死者親朋見死者最後一麵,幾乎所有人都這麼做。
再把爹和娘的死這兩件事連在一起,其中的反常之處就更多了。
不過娘死了幾年後,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大概因為連續失去親人,那幾年我腦中充斥著悲傷情緒,所以也沒細琢磨這些事。
被海大蟲這麼一提醒,我再細細一琢磨,這些事細思極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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