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五代十國,亂世……趙匡胤,大宋……”
李世民還在嘀咕。
他逐漸明白了大唐之後是個亂世。
亂世之後,就是大宋。
還不等他琢磨過味來呢……
就聽到了這宋朝的第二位皇帝……
“高粱河車神?斧頭幫幫主?絕命毒師?”
李世民都愣了:“這宋朝的第二位皇帝,挺會玩啊?”
高粱河?
這應該是個地名吧?
高粱河在什麼地方?
嗯……
沒聽說過。
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水域?
車神?
這車神是正經車神麼?
還有這斧頭幫幫主又是什麼鬼?
這絕命毒師?
李世民是兩眼的茫然……
這後世的皇帝,一個比一個會玩啊……
……
同一時間,大宋時空。
“嗯?唉?”
趙匡胤先前還在琢磨趙德昭的事,結果,一轉眼,秦鎮竟然說,這大宋的第二位皇帝,竟然是他的三弟,趙匡義?
不是……
這都什麼鬼?
兄終弟及?
啥玩意?
朕傳位給三弟了?
不對吧?
我什麼時候想過傳位給三弟了?
還什麼高粱河車神?斧頭幫幫主?絕命毒師?
不是,這都什麼鬼?
一時間,趙匡胤眼神變了又變,忽然沉聲道:“宣都虞候!”
此時的趙匡義,嗯,伴隨著趙匡胤成為皇帝,為了避諱,名字已經改成了趙光義。
而同時,此時的趙光義,也還沒有被封王,不過隻是個殿前都虞候。
主要是掌控軍紀的。
小黃門聽聞,趕忙去找趙光義了。
不多時,趙光義就進入房間……
隻是,一看到麵無表情的趙匡胤時,趙光義的腿瞬間就軟了,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喲?跪什麼?”
趙匡胤站起身,眯眼道:“怎麼能讓太宗皇帝下跪呢?朕擔當不起啊!”
“皇上!兄長!二哥!臣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臣弟從來沒有覬覦皇位之心!冤枉啊!”趙光義心驚膽戰。
“沒有覬覦皇位之心?嗬嗬……”
趙匡胤冷哼一聲:“廟號都是太宗了,你還不是皇帝?怎麼的?造反上位是吧?效仿朕陳橋兵變是吧?”
“沒有,沒有!皇上!二哥!臣弟真是冤枉的,臣弟沒有啊!臣弟怎麼可能造反呢?臣弟絕對不可能造反!”趙光義額頭上滲出冷汗,同時,心中大罵秦鎮……
你說就說……
你把朕……啊不是,你把我名字說出來乾什麼?
你就說大宋的第二位皇帝,宋太宗就行了!
就像五代十國那些,什麼後梁皇帝,後晉皇帝一樣,你把名字隱了不行嗎?
怎麼還說出來了?
鬼知道他聽到自己是宋太宗,是大宋的第二位皇帝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宋太宗啊!
朕是宋太宗!
哦,不對……
感受著趙匡胤那凜冽目光,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嗬嗬……還冤枉?還不可能造反!?”
趙匡胤冷哼一聲:“太宗廟號,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太宗……額……”趙光義一滯,眼神飄忽,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說。
他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囫圇話來。
“朕在等!”趙匡胤冷冷開口。
趙光義頭皮一麻,趕忙開口道:“太宗者,是對第二代帝王的一種尊稱,通常授予那些繼位皇帝,並且守成有功的君主,是對這位君主政治、軍事或文化成就的認可。”
“還有呢?”趙匡胤淡淡詢問。
“這個……”
趙光義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說。
“朕替你說吧!”
趙匡胤淡淡道:“漢太宗文帝劉恒,吳太宗景帝孫休,晉太宗簡文帝司馬昱,唐太宗李世民,明太宗朱棣!”
每說一個,趙光義的麵色就難看一份。
這些,都是曆史上的太宗。
漢太宗文帝劉恒,以一階藩王身份,登基稱帝。
吳太宗景帝孫休,雖是權臣扶持,但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皇儲。
晉太宗簡文帝司馬昱,雖然有些侮辱太宗這個廟號,但不管如何,他就是太宗,哪怕隻當了八個月,而且,也是被權臣扶持的,也是得位不正。
唐太宗李世民,那就更不用說了,玄武門兵變,殺兄囚父,造反上位!
明太宗朱棣,那他可太熟了,發動靖難,從侄子手中搶奪皇位!
“這些,都是太宗!你說說,你是什麼太宗?”趙匡胤冷冷開口。
“二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您死的太早,德昭還太幼小,不足以服眾,為了避免出現柴氏的情況,您親自傳位給我的?所以,我其實很有可能,是順位繼承的?”趙光義小心翼翼開口道。
趙匡胤臉色一黑。
特麼的……
死的太早?
草……
你特麼詛咒我是吧?誹謗是吧?
還親自傳位?
他就從來沒想過傳位給趙光義。
“朕想讓你當慕容恪,你當慕容衝是吧?”趙匡胤咬牙切齒……
趙光義:……
他雖然書讀的不多,但是,這慕容恪與慕容衝,他恰好知道。
慕容恪,那是忠心輔佐幼主,繼而以鮮卑人的身份,配享太廟。
慕容衝,以皇太弟的身份,繼位稱帝。
好家夥……
趙光義麻了。
“你斧子呢?”趙匡胤又忽然開口。
“啊?”
趙光義一愣:“什麼斧子?”
“你不是斧頭幫幫主嗎?你斧子呢?拿出來!”趙匡胤冷聲道。
趙光義:???
不是,這都什麼鬼啊?
說實話,他也懵著呢。
什麼高粱河車神?什麼斧頭幫幫主?什麼絕命毒師?
這都什麼鬼?
“哦?還是說,你是下毒,把朕給毒死的?”趙匡胤又忽然道。
“不是……”
趙光義心臟一抽,哭喪道:“二哥,你就彆猜了,誤會,這裡麵肯定有誤會!弟弟怎麼可能毒殺兄長呢?”
“哦?那你是想效仿唐太宗李世民,想殺兄囚父?”趙匡胤又道。
不是……
趙光義麻了:“二哥,咱爹都死了多少年了,囚哪門子父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弑兄了?”趙匡胤眯眼。
趙光義心臟狠狠一抽,麻了,他是真麻了:“二哥……”
趙匡胤猛地低喝:“叫朕陛下!”
趙光義隻覺得眼前一黑,許久後,才掙紮道:“陛,陛下,臣,臣弟不敢有僭越之心,還請陛下聽完,若臣弟真是造反上位,臣弟任憑陛下處置!”
“好!”
趙匡胤瞥了眼趙光義,又對著那些小黃門吩咐道:“去找些斧子來!”
小黃門領命,趕忙去了。
……
而此時,大宋太宗時空。
“嘶……”
這一刻,趙光義倒吸口涼氣,他感覺,那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而且……
秦鎮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高粱河車神?
斧頭幫幫主?
絕命毒師?
不是……
這特麼說的確定是朕?
朕怎麼就是高粱河車神了?
怎麼就是斧頭幫幫主了?
怎麼就是絕命毒師了?
誹謗!
你誹謗我是吧?
趙光義無語。
“哼,不管如何,朕是太宗!”
趙光義攤開雙手,淡淡道:“難道我一生的功績,還洗不清我的罪孽?嗬……太宗二字,足以說明一切!”
……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秦鎮呷了口茶,繼續開口道:“如果說趙匡胤隻是平文平武,文武同治的話,那趙光義,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重文抑武了!”
“而具體原因,還得說他打仗的時候!”
“976年,宋開寶九年,十月,趙匡胤忽然駕崩,趙光義匆忙繼位,改元太平興國,繼位之後,繼續推進趙匡胤未完成的統一事業!”
“此時,中原尚未統一,南方有吳越泉漳,還有格局的太原,北宋等!”
“太平興國二年、三年,通過將吳越王、陳洪,‘軟禁’在開封,通過優待,迫使納土歸宋,南方得到統一。”
“繼而,趙光義又將目標放在北漢上麵。”
“太平興國四年,趙光義親征,采取先發製人的策略,圍攻太原,通過圍城,加上招降,北漢皇帝劉繼元見大勢已去,最終舉城投降,北漢滅亡。??”
“至此,宋的版圖越發的擴大。”
“然而,趙光義並不隻是想要一同中原那麼簡單。”
“他還想一統華夏,再造山河,重新開創一個新的盛世朝代!”
“於是乎,他將目光,放在了燕雲十六州之上。”
“他本就製定由南向北的策略,既然滅了北漢,那下一步,就是收服燕雲十六州了!”
“太平興國四年五月,在平定北漢之後,趙光義欲挾大勝之威,直搗幽州,一舉奪取幽雲地區。”
“然而,因為圍困太原太久,軍士疲乏,大多數將領都不讚同北伐。”
“可趙光義不聽,就想直搗黃龍!”
“好在還有人上疏,至少得休息!”
“不休息,這仗根本不好打。”
“趙光義聽了,於是乎,在離開太原之後,北上在鎮州稍作休整。”
“休整有半月,繼而正式發動北伐戰爭。”
“此時的燕雲十六州,正是遼國掌控區域。”
“宋軍開拔,繼續用之前滅亡北宋的攻勢,圍困幽州。”
“但遼國終究不是北漢,北漢疆域小,將士少,圍困主城的情況下,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而幽州,又不是遼國的都城。”
“所以,在趙光義圍困幽州,被遼景宗耶律賢得知後,急令精騎增援。”
“七月初六,耶律沙大軍抵達幽州,此時,趙光義還在督軍進攻,兩軍交戰於高粱河!”
“一開始,耶律沙大軍根本不敵,被趙光義打的節節敗退。”
“宋軍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
“但是,此時的宋軍,其實已經連續進攻了二十多天,還是猛攻幽州!”
“本來,幽州沒有攻下,就讓他們士氣低迷,再加上連日的攻城,又很是疲憊,就算打贏了一場仗,也無法改變士氣!”
“就在追擊耶律沙大軍十多裡地後,冷不丁的,後方,那耶律休哥率軍出擊追殺。”
“他們人人手持火把,不顧一切向前衝,宋軍本就疲憊,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還沒戰,就開始慌了。”
“所以,就打算先退守高粱河。”
“耶律休哥先整合了耶律沙的敗軍,然後再回去與宋軍對峙。”
“同時,耶律斜軫統帥精銳騎兵,從左右翼挺進,乘夜夾攻宋軍,實行兩翼包圍鉗擊之勢。”
“這一戰,異常的慘烈。”
“耶律休哥身先士卒,身受三創猶力戰。”
“城中耶律學古聞援軍已至,也開門列陣,四麵鳴鼓,城中居民大呼,響聲震天動地。”
“耶律休哥繼續率部猛攻,這時宋軍才發覺已被包圍,又無法抵抗遼軍的猛攻,隻能紛紛後退。”
“耶律沙從後麵追擊,而休哥與斜軫兩軍也對宋軍實行超越追擊。”
“宋軍大敗,死者萬餘人,連夜南退,爭道奔走,潰不成軍,趙光義與諸將走散,諸將也找不到各自的部下軍士。”
“趙光義的近臣見形勢危急,慌忙之中找了一輛驢車請趙光義乘坐,急速南逃。”
“趙光義也不知道是天賦使然還是什麼,竟在那高粱河上漂移起來!”
“架著一輛驢車,竟硬是甩掉了追兵!”
“簡直就是車神!”
“而這,也是高粱河車神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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