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太皇太後,以及向太後,幾乎架空了皇帝。”
“這時候,在高滔滔的牽頭下,直接提拔了司馬光,廢除了新法。”
“這個司馬光也很有名頭,在後世,有個經典的典故,叫做司馬光砸缸……”
“說是有小夥伴在玩耍的時候,落到一口水缸裡,司馬光急中生智,撿起石頭砸破水缸,救出小夥伴!”
“這司馬光砸缸的故事真實性且不談。”
“總之,史書上,對他的評價,基本上都是正麵的。”
“司馬光的名頭很大,資治通鑒是他主持編撰的,書法也不錯。”
“然而,這吊毛,卻是把新法徹底廢除,正兒八經的排除異己,無差彆覆蓋打擊那些變法派,而且,不僅僅是變法派。”
“當時,蘇軾屬於中立派了,蘇軾這人,變法派出來的時候,他反對一些的確有問題的政令。”
“但變法派倒台之後,他又為變法派說話,說,有些法,不可廢除,是有利於國家的法。”
“然而,司馬光哪管那麼多?甭管你是中立派還是變法派,隻要不是守舊派,那統統給老子滾出朝堂!”
“說白了,司馬光,就隻是個官員而已,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既不是聖人,也算不上好人,不過就隻是個為了一己之私,反對改革變法的老頑固罷了。”
“後世,他最出名的事情,恐怕也就隻有司馬光砸缸了,其餘的,哪還有那麼多?”
“甚至,他的詩詞,也少有人知。”
“之前說,太皇太後廢除新法,其實也不儘然。”
“還是司馬光牽頭,太皇太後支持,才有了新法被儘數廢除的情況發生。”
“甚至,在他口中,新法都成了毒藥,必須得廢,不廢不行的那種。”
“當然,廢除新法也需要一個過程。”
“他有一次生病,以為自己要死了,但得知還有三個法沒廢,就是免疫法、青苗法與將官法,他表示,這三法沒廢,自己死不瞑目啊!”
“然後,他又爬了起來,咬著牙,硬是不死,等到終於又把這剩下的三法廢了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咽氣嗝屁!”
“至此,宋神宗變了一輩子的法,總算徹底給鏟除了,文官們高興了,沒了新政,他們就可以繼續享受太平,歌舞升平,載歌載舞,興奮的歡呼。”
“而朝中,也儘是守舊派與頑固派。”
“那些激進派,中立派,改革派,全都被排擠出朝堂。”
“蘇軾算得上是人間清醒了。”
“之前,激進派認為他不夠激進,將他排擠出朝堂。”
“等司馬光上位後,蘇軾與司馬光本來還是好友,司馬光就想著,蘇軾既然反對新法,那就是自己人啊,於是乎,把蘇軾喊了回來。”
“蘇軾回來之後,在看到以司馬光為首的那些家夥,拚命的壓製王安石集團的人物,以及全麵廢除新法後,就知道,這司馬光,與彆的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區彆,全都是一丘之貉。而且,因為反對新法,蘇軾還看到了朝堂之中的腐敗,貪汙橫行!”
“哪有一點政治清明的樣子?哪有司馬光說的那樣天下太平?”
“於是乎,他又跳出來反對。”
“可很明顯,反對無效。”
“司馬光太瘋狂了。”
“瘋狂到,根本聽不進去半點逆言。”
“就好像,這天下地上,唯他獨尊一般。”
“好在,司馬光沒活多久,要不然這朝堂還不知道要被折騰成什麼樣!”
“司馬光死後,諡號‘文正’,說實話,他屬實有些拉低文正這諡號了。”
“不過,司馬光死後,這朝堂也沒有多好。”
“首先,朝堂之上,全都是守舊派,太皇太後反對變法,皇太後反對變法。”
“上上下下,全都反對變法。”
“他們就這麼繼續吸著國家的血,一排欣欣向榮。”
“而這一時期,也被稱為元祐更化。”
“但後世評價,這元祐更化談不上是政治改革,在經濟政策上舊黨也毫無積極的建樹,隻是一場情緒化的清算運動罷了。”
“皇帝能怎麼辦?”
“抱歉,皇帝什麼都乾不了。”
“皇帝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宋被拖入深淵。”
“甚至,在高滔滔垂簾聽政的時候,做的更加過分。”
“她垂簾聽政,軍國大事自然都是找她商量,這無可厚非,畢竟是垂簾聽政。”
“但過分的是,大臣們認為趙煦年幼,高滔滔也不把這個孫子放在眼裡。”
“因為趙煦的禦座與高太後的座位相對,朝臣奏事的時候想來都是背對趙煦,也不轉身向他彙報,以至於趙煦後來秦鎮之後,談到這一時期,都說,他隻能看到朝中官員的背部與臀部。”
“這比劉娥穿龍袍還過分。”
“這皇帝,根本就不像皇帝,就像個吉祥物一樣。”
“而等到了趙煦十七歲的時候。”
“按理來說,皇帝已經成年,高太後可以還政了。”
“可高太後還是積極的聽政。”
“大臣們也都隻向太後奏事,也不像皇帝稟告。”
“這種無視,普通人尚且忍不了,更彆說皇帝了。”
“高太後與朝臣們,隻想讓趙煦成為一個遵循祖宗法度,通曉經意的皇帝。”
“要是趙煦能夠雙手插兜,垂拱而治,那就更好了。”
“然而,小時候經曆的種種,再加上成年後,也沒有人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他自然就惱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你不管怎麼教,情緒都無法被剔除。”
“就算大臣們與高太後教的再‘好’,可那種被忽視的感受,又怎麼可能放得下?”
“而且,高太後,對趙煦,乃至趙煦身邊的宮女,乃至趙煦的親生母親,都不好。”
“首先是對趙煦。”
“大臣向高太後奏事,趙煦沉默不語。”
“有一次,高太後忽然心血來潮,詢問趙煦為什麼不表達自己的看法?”
“宋史原文是這樣的:宣仁在宮內語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間且謂何?奈無一語耶!上曰:娘娘已處分,俾臣道何語?”
“聽聽趙煦這話回的,簡直怨氣滿滿!”
“娘娘都已經處分了,我這個卑微的小子還能說什麼呢?”
“可見趙煦的怨恨之情。”
“之後是趙煦身邊的宮女,但凡趙煦做點事情,都要被拉去問話,動不動就嚴刑拷打,趙煦這個皇帝當的簡直沒有尊嚴,可他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而對趙煦聖母朱氏,也很是嚴苛,一個是地位問題,她隻被封為皇太妃。”
“等到後來趙煦稍稍大一點,她才允許朱氏有皇後相同的待遇。”
“在經曆了這些之後,趙煦想的自然就更多,小小年紀,就開始喜怒不形於色,開始將一些事情隱藏在心裡。”
“終於,在元祐八年,高滔滔總算死了!”
“史書上,將她吹的神乎其神,說她有十分優秀的政治才能,執政期間,勤儉廉政,勵精圖治,政治清明,經濟十分繁榮。”
“將高太後說成賢德,稱她為女中堯舜。”
“女中堯舜個屁!”
“新法被廢,朝堂貪汙腐敗,她甚至還把之前宋朝攻占的西夏四個地區,重新還給了西夏。”
“死了六十萬人才得到的土地,結果,這老娘們就給送還回去了!”
“那六十萬人不就白死了麼?”
“但對朝中那些大臣而言,自然是好事。”
“反正那麼遠的地方,他們也管不到,管還要掏錢,還不如還回去。”
“同時,還有稅收問題。”
“在高滔滔執政期間,國家稅收四千多萬貫。”
“多嗎?”
“根本不多,還少的可憐!”
“之前一年稅收一億一千萬的時候,國家尚且不夠支出,就更彆說這四千多萬貫了。”
“什麼狗屁的政治清明?”
“之前那些收稅的方式,高滔滔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放棄的,收稅還得收,但這個錢,最終卻不會流向國家國庫,而是會落到他們的腰包裡。”
“這就是所謂的政治清明,這就是所謂的女中堯舜!”
“吸血到是吸的挺好的!”
“而高滔滔的死……”
“說真的,很懷疑是趙煦暗搓搓搞死的。”
“首先,趙煦完全有作案動機。”
“他都十七歲了,高滔滔還不想還政,還想繼續把持著朝政。”
“其次,高滔滔對趙煦,對朱氏,乃至對他身邊的宮女都不好,朝中大臣,也隻知太皇太後,而不知皇上。”
“一切的一切積累下來,毫無疑問,趙煦已經開始黑化了。”
“對高滔滔本來就怨氣深重,一碗藥給高滔滔送走,完全沒有問題。”
“關於高滔滔的記載中,就沒有關於高滔滔之前病重的描述。”
“而高滔滔死的時候,虛歲才六十二,六十二歲就死了,不是不可能,主要是,這個年齡,還是有些偏小。”
“文彥博都活了九十多歲,那些朝中大臣,哪個不是七老八十的?”
“趙煦完全有動機,有能力,暗搓搓的弄死高太後。”
“而高太後死後,他就親政了。”
“親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回當初變法時期的重要人物,把章惇喊了回來。”
“然後,他就開始打擊報複那些守舊派。”
“還活著的,不是被貶官,就是被削去職位,或者流放邊荒。”
“死了的他也不放過,先是司馬光。”
“司馬光不是諡號文正麼?宋哲宗直接給剝奪。”
“當然,也不僅僅是司馬光一人,但凡那一時期死的,是守舊派的,有諡號的,全都被剝奪,而且,還拆毀了神道碑!”
“當然,彆說司馬光了,就是高滔滔,宋哲宗也一樣不想放過!”
“甚至,直接指著高滔滔為‘老奸擅國’,還想廢除高滔滔的太後稱號,欲將其貶成庶人!”
“可惜,嫡母向太後來勸。”
“當然,嫡母向太後來勸也沒用。”
“最後,還是親生母親朱氏來勸,才把宋哲宗勸住,要不然,高滔滔就是史上第一個,死後還被貶為庶人的太後!”
“總之,乾完這些之後,趙煦也總算開始乾實事了。”
“首先,就是重新啟用變法派,將之前廢除的那些新法,全都重新啟用。”
“而在針對西夏方麵,再次變得強硬起來,同時,還修建了一道長達千餘裡的防禦工事。”
“一邊治國,一邊打西夏。”
“甚至,強硬的打到西夏臣服。”
“而打西夏,就隻打了兩仗。”
“第一仗,西夏集結了五十萬大軍,以偷襲,殺了宋朝三千名兵士,獲得勝利。”
“第二仗,宋軍反應過來了,開始強硬的打,西夏軍三十萬,卻被宋軍打崩,符籙了三千多人,繳獲牛羊十萬頭。”
“這一戰,直接給西夏打自閉了!”
“不是說好的,宋軍很弱嗎?這特麼怎麼打起仗來,我百萬號稱)大軍都打不過?”
“沒辦法,也隻能乞和!”
“由此可見,西夏其實真的弱。”
“隻要宋軍後方不出幺蛾子,就不可能輸。”
“之後,在河湟之役上,直接收取了青唐地區。”
“至此,整個宋朝的風氣,在這一刻全變了。”
“對外,強硬的一批,不服?不服就打!”
“歲幣?歲幣沒有!”
“對內,也進行變法改革。”
“相比較之前的皇帝,趙煦可就硬氣多了。”
“啥?你反對?你反對就滾!給老子跑到邊境去當官!”
“當然,具體能不能到地方上任就另說了。”
“隻要是惹了趙煦的,還不等人到地方,就直接被弄死了。”
“呂大防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剛到了虔州,就死了!”
“是,宋朝皇帝不殺士大夫!”
“但你死在路上,或者到了地方病逝,關我屁事?”
“當然,這麼一個與宋朝畫風格格不入的皇帝,自然也是最慘的!”
“在位十四年,就親政了六年就死了!”
“年紀輕輕二十四五歲就死了。”
“同時,他的兒子,女兒,也全都死絕。”
“宋哲宗,也成了宋朝第二個絕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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