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湊什麼熱鬨?”秦天心裡也膨脹著火氣,聲音超大。他也很生氣她不顧自己的危險衝上來。
夏青悠已經做好了拳頭和腿腳落在她身上的準備,然而,疼痛並沒有來到,刺入耳朵的是兩個男人的怒吼。
她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霍厲柏嗜血的眼神。
“讓開!”他衝她吼。
“悠悠快讓開,今天我非教訓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替你出一口惡氣。”秦天說。
“我不讓,要打,你們就先把我打死再說!”夏青悠倔強地挺直了腰板,霍厲柏的冷眼,讓她覺得心寒,秦天已經掛彩了,她和霍厲柏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無辜的他受傷。
“你!”霍厲柏咬牙,一張俊龐黑沉無邊。剛剛坐在車上看到兩人親密擁抱的一幕,他差點噴血了。
她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彆人碰?這女人是因為在他那兒受到了冷遇,轉眼就投到彆人的懷裡尋求安慰的意思?
理智在燃燒,怒火就要將他整個吞噬。
那一幕就像無數鋼針不斷地紮著他的心。
好你個夏青悠,竟然敢如此囂張,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如果他剛剛沒有追出,他沒有下車去把兩人拉開,那麼兩人這會兒會是怎樣?
某些臆想的畫麵閃現腦際,他徹底震怒了。
“滾開!”他出手奇快一把將她夏青悠往旁邊一扯,同時鐵拳攻向秦天。他的力氣太大,夏青悠根本就穩不住身形,向旁邊撲去,幸好莫楓趕到,及時扶了她一把。
噗——
“悠悠!”秦天想去護住夏青悠,霍厲柏的鐵拳砸到,眼前一陣刺痛,立即金星直冒。“霍厲柏,你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對悠悠動手?”秦天顧不得自己疼痛,厲罵著,再次和他打起來。
“霍厲柏,你不配擁有悠悠,你讓她哭,根本就不愛她,我一定要把悠悠從你身邊帶走。”
霍厲柏陰鷙了雙眼,他不愛她麼?不愛麼?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有的隻是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你做夢。”霍厲柏冷笑一聲,“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秦天,你小心。”當夏青悠看見霍厲柏狠戾的長腿又踹向秦天時,她想都沒有想,直接衝過去抱住了秦天,用自己的小身板對著霍厲柏。
畫麵一時定格了。
霍厲柏陰冷的眼眸裡是赤裸裸的震驚與傷痛。
他的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麵護著彆的男人。他才是她的男人,是他的丈夫,她心疼人應該是他吧?
可是為何?
她這麼死死地護著個野男人,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夏青悠,過來!”他的聲音好冷,仿佛來自地獄的撒旦。
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過霍厲柏這樣的聲音,夏青悠不自覺抖了抖,她對他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法抗拒的,都要不受控製地邁步走向他,秦天伸手及時拽住了她。
“悠悠,不要過去。”理智回籠,夏青悠冷冷地看了霍厲柏一眼,先前他對她的冷漠疏離一一回到腦子裡。
這個男人真是有病,之前,避她如蛇蠍,她都已經不顧臉麵地自動貼過去了,而人家根本就不稀罕,現在,讓她過去,她就應該乖乖地過去?她就是這樣廉價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他到底把她當什麼?
“夏青悠,我讓你過來,你是沒聽見?”霍厲柏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誰都聽得出來,這是他最後的通牒。
“我就不!你吃了我?”夏青悠不怕死地頂他一句,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去看秦天的傷口。“啊,都出血了,痛不痛?”摸出紙巾,她輕柔地替秦天擦嘴角的血絲。
不得不說,夏青悠此舉真的很大膽,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霍厲柏。他不稀罕她是不是?那她也不稀罕去心疼他的傷。
霍厲柏的鐵拳捏得卡卡作響,他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夏青悠,夏青悠,你真能乾!
“我們走!”霍厲柏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向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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