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露出原形
電話那端是寂靜的沉默,這越發令我失控發怒:“有種給我滾回來,帶著小三滾回來,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活!”
我像個潑婦大吼大叫,失了所有風度,隔壁房間的產婦和護工都被我吵醒,在敲門詢問。
我很想告訴他們我很好,我沒事,可我說不出口。
我不好,我真的不好。
我的老公出軌很久了,還不顧產後的我和保溫箱裡的孩子,去陪小三了。
在我快要崩潰得爆炸時,總算有人說話了,不過說話的不是李遠,而是個女人。
她說:“我老公在睡覺,我不想吵醒他,有種你自己過來呀,看看死的會是誰。”
嬌嫩年輕的女聲,盛氣淩人的語氣,一聽就非善類。
而我向來是個遇強則強的選手,要不然我也不能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全國頂尖的美術係,更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30歲就經營出盈利上億的畫廊,還拒絕了母校的任教聘書。
所以我很快鎮定下來,言辭犀利的回擊:“你以死相逼讓他去見你,是不是又靠寄給我的同款性感內衣,才留下了他?”
“對呀,他最近憋壞了,床上、衛生間、收納櫃、窗台……這些地方我們都玩了一次呢。”
“恬不知恥!”
“那又如何,他還不是愛我愛得要死,而且不被愛才最可恥!”
“他那麼愛你,怎麼不和我離婚娶你?”
“快了,等他轉移完財產,就……”她戛然而止,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隨即掛斷了。
我懵了下又打回去,被拒接了,再打,就提示關機。
我心裡越發亂了。
轉移財產?
轉移什麼財產?
我的畫廊是我婚前注冊的,他的公司也是他獨立運營,至於股票、銀行賬戶和不動產則都登記在我名下,他能轉移什麼?
何況他立過出軌就淨身出戶的字據。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給負責畫廊的法務方書成發了信息,讓他趕緊核查一下我名下的財產狀況。
事態的發展,好像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我不能按兵不動了,發完信息就披上外套想去四院,來個捉奸成雙保留證據。可剛穿上鞋李遠就回撥了電話過來:“老婆,你打過電話?”
我冷笑出聲:“對,怎麼了?”
“老婆你聽我說,我去醫院看客戶時遇到幾個朋友,他們知道我生了女兒就嚷著請客,吃完飯後又鬨著要唱歌,我推脫不掉隻好作陪。後來我喝醉在ktv包間睡著了,被同樣喝多又失聯的小姑娘接了電話,她如果說了不妥當的話你都彆信,都是假的,我現在就回來。”
語氣再焦急、態度再誠懇,我都不會再信。
但我沒了大吵大鬨的力氣,淡淡“嗯”了聲就掛斷,隨即躺回床上,透過手機定位看著他從醫院往回趕。
他到時天已經亮了,一身酒氣的進屋,還配合著東倒西歪的步伐,憨厚的咧嘴一笑:“老婆,你原諒我,我以後會注意點不喝酒。”
我不帶情緒地看著他,示意他把門反鎖,然後讓他脫衣服。
“脫……”他扯扯嘴角,“你現在不能做,彆玩火自焚。”
“彆廢話,脫。”
我就那樣盯著他,卻不看他的眼睛,他最終照做。我拿著脫下外套和襯衫,當著他的麵檢查。
衣服酒味很濃,但表麵潮濕,應該是潑了酒在上麵,襯衫衣領處有幾個鮮紅的口紅印。除此外,他脖子上有吻痕,背部有指甲的抓痕。
這個月子,注定是不能好了。
這個男人,注定是不能要了。
背叛感和羞辱感雙重碾壓著我,我顧不上腹部的刀口,跳下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李遠,你為什麼一而再的騙我!”
他的表情暗了下來,抿緊的嘴唇笑意儘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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