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先心病
我愣了下：“和我爸……不是，我爸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冷嗤一聲：“你自己回去問他，問他還記不記得一個叫趙可玲的女人。”
“趙可玲？她是誰？和你一個姓，是你親戚嗎？”
還沒等她回答，出租車就停在了醫院樓下，我忙不迭地開門下車，跑了幾步發現身後沒動靜，回頭一看趙寧寧還坐在出租車上。
“你不下？”
“三樓心臟內科，去吧。”
心臟內科？豆豆心臟有問題？
我當下也顧不上她了，轉身就往三樓跑，找到護士台求問齊心在哪個房間。
護士用電腦查詢時，我多希望護士說沒這個人。
我寧可這是趙寧寧的惡作劇，也不希望我的女兒真有健康問題，而且還是恐怖的心臟病。
可護士卻說：“齊心？你的她什麼人？”
“我是她媽媽。”
“能出示下身份證嗎？”
看過我的身份證後，護士讓我稍等，然後去旁邊打電話。
這副架勢，令我的心更慌了，莫非女兒已經……
不，不會的，女兒不會有事的……
心慌意亂間來了兩個警察，說我涉嫌遺棄孩子，要帶我回局裡調查。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等等，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警察拿出張照片：“今天淩晨兩點多，醫院的工作人員在醫院門口發現棄嬰，包被裡用紙條寫了姓名和出生年月。”
“什……什麼？”我身體搖晃了下，差點沒站穩，“真的？”
“對，”旁邊的醫生說，“是我們科室的許醫生第一個發現她的，而且根據工作經驗判斷出她有先心病，一做檢查果然發現她房間隔缺損1.5厘米，肺動脈高壓49，左心房增大，再不救就有生命危險。許醫生和醫院秉著人道主義精神，給她做了開胸手術，目前在icu住著。”
視線一片模糊，我用袖子大力擦了把眼睛：“我真的沒有遺棄我的女兒，隻是因為家裡最近鬨婚變，前夫和小三把我女兒藏了起來。是小三說孩子在這，送我過來的，不過她沒上樓。對了，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小孩呢？能不能給我看看那小孩的照片？”
我還是心存僥幸，直到查完房的許醫生走過來，把術前術後的照片給我看過後，我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我一把捂住嘴巴，聲聚淚下：“怎麼會這樣？我女兒是早產兒，出生就住了溫箱，沒聽醫生說過有這種病的。”
身穿白大褂的許醫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我調取了她在其他醫院的病曆，出生當天就查出有心臟病了。”
我雙腿一軟，使勁兒揪著工作台麵才沒摔倒：“我產後沒怎麼見過女兒，我前夫為了離婚，把她轉到了我不知道的醫院，還拿她的性命要挾我不準求救、報警。十多天前我才見到女兒，但又忙著應付離婚官司，沒怎麼顧得上照料孩子。我……我……”
說到最後我泣不成聲，許醫生從白大褂口袋裡拿了塊手帕遞給我：“你先彆急，你女兒的手術很成功，在icu也有專業護士照顧，會很快恢複健康的。如果你所說屬實，你應該和警察們先回警局，相信他們了解情況後，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謝……謝謝……”
當晚連夜去了警局，警方給我看了醫院附近的監控。視頻裡的女人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我還是一眼認出是趙寧寧。
我幾乎是吞著血淚，才把李遠出軌到昨天的事，敘述了出來。他們表示會聯係李遠、趙寧寧，隻要查證我所說屬實，就會立案調查。
再三道謝後趕回醫院，此時天已經快亮了，我坐在icu旁邊的椅子上，想著探視時間一到，就進去看我可憐的豆豆。
後來有人走到我麵前，說了句“回來了”。
抬頭看到是許醫生，我連忙站起來：“是的，謝謝你。”
他笑了笑：“12點才能探視，你可以先回家休息，到時候再來。”
“還是不了，我想在這兒等著，想第一時間看到他。”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來：“把手機給我，我幫你錄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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