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肉大爺嘴角抽了抽,臉色愈加難看。
他回頭瞪著這幫豬隊友,咬牙切齒,腮幫子鼓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什麼。
大爺大媽們沒人理他了,互相嘀嘀咕咕說著話,慢慢散了。
都是機械廠大院裡的家屬,對於舞廳的態度,他們各有不同。
有人認為,舞廳隻是個娛樂場所,豐富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挺好的。
要說耍流氓,流氓在哪都能製造機會,賴不到舞廳頭上。
也有人認為,舞廳就是個滋生毒瘤的地方,給男男女女製造耍流氓的機會,傷風敗俗,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還有一些人持中立態度,反正自己從來不去,自己家裡人也不去,那地方到底怎麼樣,他們並不在乎。
可不管對舞廳抱著怎樣的態度,他們今天能響應老梁的號召聚集在舞廳門口,就是因為裝修噪音的問題。
完全沒料到,事態後來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想。
起初說的還是裝修噪音的事情,後來就扯到了舞廳經營上。
即便人家姑娘拿出了上麵的文件,老梁也還是揪著人家不放。
直到後麵公安和秦戰來了,他才緩和了態度。
有人感覺不對勁,總覺得這老梁目的不單純,表麵上是召集大家去抗議裝修噪音,實際上揣著另外一副算盤。
雖然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副算盤到底是什麼,但明白過來的人,心裡已經對老梁生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人群散了,裝修繼續進行。
為了降低噪音,於建設讓手下的工人們把門窗都關上,之前厚重的窗簾也先留著,把窗戶遮的嚴嚴實實,等著拆除工作徹底完成後再說。
這樣一來,噪音大大降低,變成了悶響。
公安同誌臨走之前,安撫了林海月幾句。
“你放心吧,隻要你們合理合法經營,就沒人能妨礙你們,現在噪音也降低了,他們應該也不會再來找事了。”
打過幾次交道,已經是熟人了。
更何況林海月在裝修之前已經去辦了營業執照,並且在派出所做了備案,這些事情,公安同誌們都是知道的。
林海月點點頭,感激道。
“謝謝公安同誌,這次裝修噪音的確是我沒考慮周到,以後不會了,麻煩你們跑了一趟,謝謝你們。”
公安同誌走後,林海月和秦戰在外麵站了好一陣才離開。
他們就是想聽一聽,噪音到底有多大,到底有沒有達到擾民的程度。
忽然,秦戰開口道,“還是得想想辦法,這個姓梁的大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這句話正好和林海月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他能大費周章搞這麼一出,目的絕不簡單。
想想邢大斌進監獄,他大伯又因為給自己找麻煩被撤職,最有可能在背後搞她的,就是邢家人。
可問題是,按道理說,邢家人不應該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麼,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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