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蘇海強根本就沒有心情吃飯,因此饑一頓飽一頓的,想吃的時候也不看時間,就吃一點,不想吃,就扔到那。
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蘇月白和蘇海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凝重。
但是沒辦法,外麵依舊在敲門,似乎如果不開,他們就不走。
蘇月白最終顫顫驚驚的開了門,一看到這麼大陣仗,頓時臉色一白,說道:“你……你門……你們……”
“蘇女士,還請您不要緊張,我們知道您的公司現在遇到了難處,但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看你們現在這樣子,我們的軟件違約是板上釘釘了,我希望我們能有個愉快的處理方式。”
這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非常溫柔。
但是,卻是笑裡藏刀。
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威脅。
翻譯過來:“最好現在給錢!”
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口道:“對啊,而且,你家的公司經營不下去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才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好心通知我們,等我們軟件要交付的時候,我們豈不是隻能乾瞪眼了?你們蘇家怎麼搞的,什麼人啊,一點人品都沒有!”
“就是就是,你做不了,就趕緊給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找其他公司啊,這搞的,我都憤怒的想給你一酒瓶!”
“大家彆吵了,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隻要她願意賠償,什麼事情都好說!”又有人笑裡藏刀,笑眯眯的說道。
蘇月白看著這些客戶,心如刀絞。
她詢問道:“是誰告訴你們的?”
“這有什麼的,那人跟我說了,如果你問這個問題,就告訴你,他叫張小峰。”剛才的女人笑眯眯道。
頓時,蘇月白的心臟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難受無比。
心都在滴血。
裡麵的蘇海強心裡也很難受,心臟也好像又被大斧頭狠狠劈了一刀似的,難受到幾乎喘不過來氣。
這幾天,他明顯的變得更加蒼老了,胡須花白,步履蹣跚。
“他在逼我!”蘇月白心中難受。
可是轉念一想,小峰這是合理合法的,難道還能報警把他抓了嗎?
“好,錢的事情好商量,你們先回去,我和爸爸算一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你們放心,我們不走,看,這是腳銬。”蘇月白難過的伸出腳掌,讓他們看。
這些人看到原來他們已經被銬住了,紛紛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蘇海強,也有腳銬,隨後陰陽了幾句便離開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這些人,蘇月白心裡很痛,忍住哭泣的情緒,拿出手機給張小峰打了過去。
那邊好像就在專門等她似的,瞬間就秒接通了。
“喲,你給我打電話啦?又出事啦?”張小峰幸災樂禍的說道。
蘇月白忍住不哭,哽咽道:“是……我們又出事了,他們已經告訴我了,是你做的,我懇求你彆這樣,好嗎,你不幫我,但是不要害我,好嗎?”
“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嗎?”張小峰問道。
“什麼話?”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嗎?”
蘇月白猛的一怔。
張小峰繼續說道:“還有,當時我還說過,我們以後是要成為一家人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已經快要高燒燒死了,你們能不能給我看看病?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有大好前程,給我點錢看病,好嗎?”
蘇月白猛的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熱淚。
這件事她知道,當時張小峰病入膏肓,她卻不聞不問,母親王杜娟在那裡數落,爸爸收拾的紙醉金迷的出去瀟灑。
對待小峰就好像陌生人一樣。
苛刻,狠毒,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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