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太子的生母,昨日她抽了太子的血,以至於太子昏迷不醒,被抬回了東宮,皇後今日對她動手,無非就是為了幫太子出氣。
祁宸沒有阻攔,他也猜到了皇後是因為太子之事,所以想要給蘇輕月一些教訓。
但是。
皇後卻沒有想過,皇宮天花爆發,隻有蘇輕月有解藥治愈天花,皇後倘若因為一己私利,動了蘇輕月,導致皇宮天花一發不可收拾,出了人命,其後果的嚴重性?
“蘇輕月,你站住。”
祁治看到蘇輕月要離開,大聲喝道。
大概是因為昨日抽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聲音不如平常那般洪亮,喝完以後,就累的喘息。
蘇輕月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祁治,嘴角揚起一抹詭笑:“太子叫我何事?是想要再獻一些血,給皇上以備不時之需?”
說話間,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嬰兒手臂粗的針筒。祁治看到那針筒,就開始頭暈目眩,心臟發慌,他指著蘇輕月,恨恨的說道:“毒婦……你這個毒婦……”
蘇輕月一步一步走近祁治,手指做出推動針屁股的舉止:“能為皇上鮮血,太子應該感到榮幸,為何要罵我毒婦?還是太子不想給皇上鮮血?”
祁治心臟劇顫,父皇生性猜忌,雖然立他為太子,卻也不是完全信任他的,蘇輕月這番話若是傳到父皇的耳中,隻怕父皇聽信了以後,會廢太子。
蘇輕月這毒婦,太狠毒了。
“本宮沒有。”祁治強行狡辯,心中恨透了蘇輕月,看到那越來越近的大針,他瞪大了瞳孔,一副驚慌恐懼的表情。
“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我們一試便知。”蘇輕月來到祁治麵前,陰惻惻的說道:“這每一針管的血,都是太子對皇上的孝心,太子對皇上有多孝順?就看太子肯奉獻多少管血了。”
祁治驚恐萬分,看著覆著白巾的惡毒女人,他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這醜女毒婦分明就是想要借著父皇的名義,抽光他身上的血,斷送他的性命。
蘇輕月,她怎敢?
“放肆!德鳳宮也是你撒野的地方?”威嚴的怒喝聲忽然傳來。
皇後一身華貴的鳳袍,在吳嬤嬤的攙扶下,緩步走來,她麵覆金絲紗巾,眼神極為銳利,看到麵覆白巾的蘇輕月,皇後滿眼的厭惡和憎恨。
這不要臉的毒婦,有什麼資格抽她皇兒的血?
即便皇上需要獻血,也應該去抽彆的皇子的血,而不是太子。
太子將來要繼承皇位的,身體是何等的尊貴?豈容蘇輕月傷害分毫?這個不懂事的草包,傷害了太子一次,還想要在德鳳宮傷害太子第二次?
皇後心中積壓著怨氣,眼神愈發的犀利狠毒。
她不會放過蘇輕月的。
蘇輕月側眸,看到了皇後,此刻皇後用一雙殺人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她沒有害怕,視線微微上移,看到皇後額頭凸起的“黃豆粒”,蘇輕月頓時心中有了數,皇後用化妝品粉飾了額頭上的天花症狀,其實她的天花已經比皇上嚴重多了。
皇後麵覆金紗,可能是因為她臉上的天花症狀,已經多到化妝品都無法粉飾的地步。
祁宸擰著眉,蘇輕月就是不知道見好就收,非要多生事端,惹來皇後。
倘若她不理睬祁治,直接離去,豈會被皇後抓個正著?這個叫人不省心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