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是這個不起眼的鐵屑幾乎要了人命,兩個親信看得有些心悸。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夥子用酒精將傷口中的膿血衝洗乾淨。劇烈的疼痛終於使段儉德暈了過去。
見衝洗完畢,寧本聰拿起一根銀針,穿上羊腸線,將傷口縫合了起來。
切開的傷口不大,也就一指多寬,寧本聰臉上平靜如水,就如在縫衣服一般,三下五除二就縫好了,然後用高溫消毒的白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過個兩三日就會好了!”寧本聰說道。
縫合完了段儉德也醒了過來,雖然虛弱,仍是掙紮著說“多謝!”
吳關示意寧本聰給段儉德的親信拿一瓶酒精。
寧本聰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交給段儉德的一個親信。瓶子裡麵是如水一般的液體。
段儉德的親信見這個瓶子如此純淨透明,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估計隻是這個瓶子就價值不菲,捧著瓶子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塞到了懷裡。
寧本聰又拿出一盒棉花團,叮囑道“用這棉花團蘸著瓶中酒精,每隔一段時間就給病人的額頭和胸口塗抹一遍。如果不是高熱就不用塗抹了。”
親信連連答應,並不斷稱謝。
段儉德在親信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坐上了馬車,雖然疼痛難忍,但是臉色好像不如以前那樣漲紅了。
回去的路上,親信拿出用白布包著的那粒鐵屑給段儉德觀看。段儉德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小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當天晚上段儉德就退了燒,雖然傷口仍是疼痛,但是頭腦清醒了不少,不再恍恍惚惚,心內由衷讚歎唐人醫學水平高超。
……
高力士按照李隆基的吩咐,出門追上綠芹溪,說明了皇帝已經同意了吳關的請示,綠芹溪不禁鬆了一口氣。
等到高力士說要去看一看電報機,綠芹溪又躊躇起來,因為吳關交待過要保密。
高力士臉現不滿神色“有什麼需要瞞著陛下的?就是吳關在這兒,我說要去他也得高高興興帶著某家去!”
綠芹溪心想反正你也看不明白,就去看看又有何妨?微笑了一下說道“某隻是怕辛苦了高將軍,豈有不歡迎之理,請!”
高力士叫了幾個小太監,點了三十名羽林軍,和綠芹溪一同去往涇陽。
高力士年齡大了,覺得騎馬太顛簸,因此出了長安城,在幾個小太監的陪同下直接上了鐵軌列車。羽林軍還是騎馬前進,在車站會合。
等到了摘星樓下,高力士才發現上樓實在不容易。二十層樓的高度彆說他這樣年過七旬的老人,就是年輕人也不容易。
好在綠芹溪找了一副滑竿,綁上一張椅子,讓高力士坐在上麵,又讓十來個羽林軍脫去盔甲,輪番抬著高力士上樓。
高力士長得又高又胖,把十個羽林軍累得大汗淋漓,用了小半個時辰才上到二十層樓。
高力士嘟囔道“吳關啊吳關,為何把電報機放在這麼高的地方,真是愁煞人也”
到了一間實驗室門口,綠伊已經得到通知,在門口等待,見了高力士行了一個萬福之禮。
高力士自然認得綠伊,一邊擦汗一邊說道“罷了,真是累死某家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比抬他上樓的羽林軍們還要累。
綠芹溪和高力士走進實驗室,其他人都在門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