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他們早就聽見動靜湊了過來,雖然有點不明就裡,但是看見福寶不用油,直接放根棉線到酒裡就能當燈用,還是大吃了一驚。
張三貴也已經聽見動靜,和二柱兄弟幾個都出來了。
沒有一個人說話,連興奮的方大夫都不吱聲,其他人更是不敢言語了。
福寶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沒啥大問題,就用手裡的大碗,把這個小碗,交代著正在著火的棉線,一起扣到了石桌上。
等了一會兒,約摸著裡麵的氧氣著完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上麵的碗掀開。
看到火滅了,圍觀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方大夫肉疼的把小碗裡的酒精倒回壇子裡。
福寶正想阻止,想了想還是算了吧,酒精,應該沒啥關係,再說,他這個本來也是用來實驗的。
她開始看到壇子裡的酒精了,難怪方大夫一臉肉疼呢!這壇子本來也不大,攏共也就裝了小半壇子。
“福寶啊,你看看,我這是滿滿一壇子酒,可就弄了這麼點兒出來!你趕緊把釀酒師傅接過來吧,咱自個兒釀酒好不?”
福寶看向張三貴,不是前兩天要找人去接的?沒去嗎?
張三貴一臉懵:是啊,他是說找人去接來著,後麵,後麵,這不是,一忙就給忘了嗎?
“嗯哼!”
張三貴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對張東道:“要不,明天再安排個人南下?看看這師傅咋還沒到呢?你們去接吧,還認識人。”
張一偷笑,這三叔也挺有意思的,沒看見方禦醫的臉都拉那麼長了嗎?
看著方禦醫氣呼呼的神情,張東趕緊應道:“行,三叔,明天就讓張北往南邊去接一下人,他對宰相府的人都比較熟悉。”
“哼!”方大夫冷哼出聲。
他可生氣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給忘了?
張三貴果然是老了,要不就是腦子裡都被那個姓唐的姑娘塞滿啦!
福寶上前拉了拉方大夫的袖子,轉移話題,“方爺爺,八角和胡椒,帶了嗎?”
“哎呀,我給忘了!”方大夫一拍腦門,“我現在回去給你拿!”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自己這麼一會兒的事情都能忘了,更何況張三貴回來了就一直忙活,哎!算了算了,不怪他了就是,也不差這幾天。
福寶看著這一會兒表情就變了好幾變的方大夫,哭笑不得。這小老頭兒,脾氣可真大!不過,也還算講理,也好哄,挺可愛的。
劉氏這時候從灶房裡出來了,她剛才在和麵,晚上還得貼點兒燙麵餅子,要不隻怕不夠吃。
“誒,方大叔怎麼走了?”
她隻看到了方大夫的背影,剛才在灶房裡她聽見方大夫來了。
不過想著家裡有人招呼,她又聽到是來找福寶的,占著麵手她就沒出來。
“回去拿,調料。”福寶咬字很清楚。
看方大夫走遠了,二柱兄弟幾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氣氛有點兒緊張,他們都有點兒不敢呼吸了。
不過聽福寶的意思,她和方爺爺弄的東西是成功了的。
“娘,我去後院兒摘點菜回來。”
二柱跟劉氏說道,他自覺沒有福寶聰明,也沒有五弟會讀書,他就想好好做生意,給家裡賺多多的錢,到時候給妹妹置辦好多好多嫁妝。
劉氏欣慰兒子懂事,“去吧,拿把鐮刀,割把韭菜回來。再薅幾根蔥,看看蒜薹夠不夠一盤子,你看看吧,有啥就摘點兒回來,晚上人多。”
三柱直接提了個籃子,“我也去幫忙。”
四柱沒說啥,直接往後院走去。
五柱跟著屁顛屁顛兒往後院兒去了。
想一想不對,又轉回來,想帶著福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