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
江嵐岫一轉頭,恰與正俯首而下的魏霽風眼觀眼鼻對鼻,驚得她立馬鬥雞眼,連滾帶爬從魏霽風的腿上下來,站到一旁慌慌忙忙地整衣斂容。
“我…我在想你會不會休了我?”
“為何要休你?”
魏霽風拍了拍被她趴皺的衣裳,單手支頭斜望向她。
江嵐岫不敢看他,隻覺耳根子滾燙。
她微微彆開臉,繼續整理衣袖,“萬一你喜歡上彆人,想娶彆人,不休我,難道讓喜歡的女子為妾?”
“不會!”
魏霽風想都沒想就回答。
“我不會休你!”
“那……”
江嵐岫側眸偷瞄了他一眼,“要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也不休我嗎?”
魏霽風笑了。
但江嵐岫覺得,他還不如不笑,隻有嘴角扯了扯,眼底毫無笑意不說,還透著陰森。
他這是在嘲笑我認為我不敢給他戴綠帽?
就在江嵐岫準備說自己敢的時候,又聽魏霽風說道:“依然不會休了娘子你。”
“為何?”
江嵐岫想不明白了,轉身看向他。
魏霽風還是歪著頭望向她,“來日方長,娘子以後自會明白。”
江嵐岫皺了皺鼻子,鼓起勇氣說道:“你彆小看我,萬一我真給你戴了綠帽,你會怎樣?”
魏霽風不動聲色地說道:“不會對你怎樣,但那個奸夫我不會讓他好過。”
“殺了他?還是閹了他?”江嵐岫好奇問。
“嗬!”
魏霽風皮笑肉不笑,“那太便宜他了。”
“淩遲?”江嵐岫又問。
“娘子,你好殘忍。”
魏霽風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撥到了耳後,“為夫在你眼裡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當他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到江嵐岫的耳朵時,江嵐岫的整張臉都變得滾燙,被他碰到的皮膚還有些發癢。
江嵐岫咬著後槽牙,避免自己發出不合時宜的嬌嗔。
而魏霽風就像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似的,繼續說道:“我會把那個玷汙你的奸夫送去青樓,讓他整日整夜下不來床,久而久之,他自然會把你慢慢忘記,而你也不會再對一具被掏空的軀殼心存愛意了。”
“你會厭惡他,他會忘記你。”
“相忘於江湖是無奈,情不一定絕,要情絕隻有兩相厭惡,一想到那個人就惡心,宛如生吞了蒼蠅一般。”
“這才是對你們最好的懲罰。”
好狠!
江嵐岫腹誹。
這簡直就是誅心嘛!
“娘子以為如何?還盤算著給我戴綠帽嗎?”
魏霽風把玩著她的耳垂。
“我可是良家婦女。”江嵐岫挺胸強調。
她感覺心尖發癢,卻撓不到。
魏霽風解顏而笑,話鋒一轉,“今日的冬日宴可叫娘子開懷?”
江嵐岫如實道:“二妹小產,我如何開懷?”
魏霽風鬆開了她的耳垂,移到了她的臉頰,用手背來回輕撫,“但你也沒有傷感。”
“娘子,在我麵前,你可以坦誠些。”
江嵐岫往一旁挪了挪,離開他的掌控後,撓著臉頰說:“如果沒有發現那些蛇,我還是會替她難過一下的。”
魏霽風滿意點頭。
“好了,你回去吧,彆妨礙我看書。”
他笑容一收再一轉身,坐回到書桌前,拿起了麵前的兵書,不再看江嵐岫一眼。
瞥著他專心看書的模樣,江嵐岫行了個禮,速速離開。
吱呀——
等到房門一關上,魏霽風立即放下兵書,舉起了右手,上麵還殘存著江嵐岫身上的餘溫。
“看起來身無二兩肉,手感卻不錯,也不枉她那張總在吃的嘴。”
他搓了搓指尖,再難掩藏眼裡的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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