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敗在這張饞嘴上了!
雲兒腹誹。
從郎中令那裡回來後,定要從“星月閣”砍一棵水晶柿子樹回來栽在咱們院子裡,免得小姐再就範。
雙兒暗自盤算。
一關上門,江嵐岫就激動地跳了起來,“隔壁院子裡居然有水晶柿子樹!”
“小姐!”
雲兒怒其不爭地跺了跺腳。
雙兒拉著她坐到銅鏡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二小姐此舉著實可疑。”
“可不嗎?”
江嵐岫當即收起興奮勁兒,眸光變得犀利起來,“你見過好心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那你還答應?就為了吃到水晶柿子!”雲兒雙手環胸,一臉不滿。
江嵐岫伸出右手食指擺了擺,“這隻是其一,其二便是,我想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換嫁的真正原因,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不如以靜製動,看看她的真實目的。”
江嵐岫在說這話時,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睿智之色,目光也愈發明銳。
她嫁進國公府已有一個多月,雖說還沒把整個後宅摸透,至少對“風雲軒”已有了解。
優點是主仆和諧。
缺點是這裡的人除了山山以外,全都深藏不露,包括那個管柴房的啞叔。
可即便如此,相比魏朗月,魏霽風無論從哪一麵看,都更拔尖,更符合死裡卷妹妹的口味。
而且,對方沒有娘,就不存在婆媳關係的問題。
所以她百思不解,死裡卷妹妹臨時換嫁的理由是什麼。
也許,這次去拜會那位郎中令舅舅,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江嵐岫豁然開朗,再出現在江玉岫麵前時,已是妝容明媚。
江玉岫打量了她一番,撇撇嘴,心想:白蘿卜刷紅漆,還不是白蘿卜。
不過麵兒上還是假裝親昵,主動挽住了她,一同上了馬車。
路上,江嵐岫依舊以靜製動,自顧自吃著雙兒準備的點心,完全把江玉岫當透明人。
江玉岫不高興了。
往常她和那些庶妹們外出,心裡再瞧不起他們,臉上還是會裝裝樣子,找找話題,才顯得她八麵玲瓏,配得上侯府嫡女之位。
哪像這個掃把星姐姐,隻知道吃吃吃,跟隻耗子似的!
“咳!”
她清了清嗓子,隨即端坐,“姐姐,雖然你是郎中令的外甥女,但你們二人並不相熟,屆時,還是由妹妹我來替你與之晤言吧。”
“唔唔!”
江嵐岫滿口包著桂花糕,沒法說話,隻能抬手示意,並點頭。
江玉岫滿意而笑。
一個時辰後,謝府,後院花廳。
江玉岫撫琴吟唱。
江嵐岫與她那位郎中令舅舅謝洵並坐觀賞。
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晤言”。
江嵐岫在心裡哂笑,拿起一塊棗糕品嘗起來。
一曲作罷,謝洵鼓掌叫好,看似很欣賞江玉岫的才情。
“既然舅舅喜歡,那玉兒便再來一曲。”
見謝洵興致盎然,江玉岫順勢又彈唱了一曲。
殊不知,她剛埋首翻飛十指,謝洵就半捂著嘴,靠向江嵐岫,壓低嗓子問:“她娘是不是靠的這些勾欄院的伎倆上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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