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二十兩不夠你來幫我承辦一場冬日宴,那就扣除你白花的六兩,把剩下的十四兩還我,我自己來辦。”
“權當是我看錯了人,吃個啞巴虧吧!”
說罷,她一甩帕子,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令江玉岫變貌失色。
“誰說我辦不了?”
“你等著…我偏就辦給你看!”
江玉岫放下狠話,憤然離去。
“小姐!”
小翠急忙追了出去,“我們花出去的銀子不止那六兩,還有買木炭、火盆…眼下隻剩不到十兩銀子了。”
江玉岫一怔,目眥欲裂,“分明是她要訛我的錢!”
她一咬牙,悶頭直衝,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風雲軒”都隻會給她帶來厄運…呃!
突然,她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一股似曾相識的沉香味隨之襲來,讓她渾身一顫,後背漸起涼意。
她僵在那裡,不敢抬頭。
“弟妹,可有撞到你?”
少頃,那個噩夢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迫使她緩緩抬眸。
四目相視,一個深邃,一個驚惶。
江玉岫咽了口唾沫,忽覺喉嚨被人掐住,窒息感猛然出現,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拔腿就衝出了“風雲軒”。
跟在她身後的小翠不明所以,向魏霽風匆忙行完禮便追了上去。
下一刻,再次聽到一陣碰撞聲,她舉目張望,就見江玉岫和啞叔撞了個滿懷,但這次江玉岫沒再停留,跑得更加慌亂。
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翠百思不解,與啞叔錯身後,撒腿就去追趕江玉岫了。
啞叔回眸看了一眼那對落荒而逃的主仆,然後俯首來到魏霽風跟前,握住他的左手腕,在他左手掌心寫下了三個字。
林玉嬌。
魏霽風不動聲色,“看來,我爹已經查出來了。”
當晚,魏泰山設宴邀兩對新人來主院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他驀地轉向魏朗月,語帶關切:“月兒,我知你現在身負內城治安重任,每日定是心力交瘁,可要當心身體,需要你大哥幫忙的地方就直言,你們兄弟二人皆在侍衛親軍任職,當相互扶持。”
“是!爹。”魏朗月立即抱拳頷首。
魏霽風也頷了頷首。
魏泰山又道:“月兒你忙於公務,全然顧不上後宅之事,可叫你娘操心不少啊!”
魏朗月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因為他不清楚父親此言何意。
唯一能猜到的是,這句話定然透著弦外之音。
他不清楚,一旁的江玉岫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是想扶正許如仙?
就在夫妻倆雲裡霧裡之際,魏泰山又開口了。
“若能多個妾室相輔,興許能輕鬆一些。”
“公公所言極是!”
江嵐岫和江玉岫同時接話,竟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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