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坐起來時,隻覺得天旋地轉。
是哪個該死的!
虞小象拚儘最後一點意識,看向趕過來的蕭鶴年。突然,她眼不花,頭不疼了。虞小象抓起身邊的沙子,拚了命的朝蕭鶴年砸去。
“你想害死我!”
飛沙揚起,全部還給了虞小象。
她氣急敗壞,拍去臉上的灰塵。就在這時,她的手指又傳來劇痛。
虞小象舉著左手,心口巨疼。
紗布被血染紅,昨天剛愈合的傷口,有炸裂的感覺……
哇!
虞小象再也憋不住了,這該死的蕭鶴年。她替原身背了那麼大的鍋,到現在還處處被蕭鶴年針對。
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
“彆哭了,”
蕭鶴年的聲音有點奇怪,他半跪在虞小象身邊,撈過虞小象的手,蕭鶴年輕輕剝開紗布。
迎著月光,蕭鶴年皺皺眉,
“我帶你去醫院。”
虞小象的手被他抓的疼。
她沒客氣,照著蕭鶴年就是一記窩心腳。
“我憑什麼不哭,就是你害的!你處處針對我,我手指有傷,本來騎車就不穩!你故意追上來嚇唬我……”
蕭鶴年明明可以躲開,但他硬是挺住了。他的眉頭緊蹙一下,
“去醫院。”
虞小象爬起來,紗布吊在手上,扯得很長。
“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會去,還有,我也馬上就會滾蛋,不會礙你的眼睛。”
虞小象鐵了心。
就算暫時不走,也必須馬上申請宿舍了。
誰知,她剛走出去兩步,就被蕭鶴年拽住胳膊。蕭鶴年強行把虞小象壓到車後座上,還沒等虞小象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路上狂奔。
太快了……
虞小象不敢跳車。
醫院。
蕭鶴年把虞小象帶進自己辦公室、
虞小象坐在桌邊,完全不敢看自己的傷口。自己是到了八輩子血黴,認識這麼個神經病。
她嘟囔著。
下一秒,虞小象的目光便被桌上的報紙吸引。
【無線電現代化,是肩負在我們新一代身上的責任】
蕭鶴年進門,一直到開始處理虞小象的傷口,她都沒有再抬頭。仔細觀察虞小象的手指,蕭鶴年鬆了一口氣。
她傷口雖然炸開,但裡麵很乾淨。隻要消個毒,重新包紮上就可以了。
蕭鶴年縫合技術一絕,處理小傷口,不在話下。
幾分鐘後,虞小象的手指便被重新包紮好了。
“你怎麼不哭?”
蕭鶴年問。
虞小象沒搭理。
蕭鶴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見了這篇社論。他用鑷子在虞小象胳膊上戳了一下,提醒道:
“好了。”
虞小象看向自己的手指。
沒想到這家夥心還挺細,包紮的比昨天的護士還要好。
“喂,你不是怕疼麼?”
蕭鶴年仿佛找罵。
虞小象冷笑,
“我隻是怕針。”
她起身要走,蕭鶴年抓起報紙伸了過來,擋住虞小象。他記得,虞小象去培英書店時,就是要買關於無線電的書。
“你不想走,你說有事要做完,就是這個事?”
嘴不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