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也驚呆了,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麼?”
蕭鶴年這才想起來,媽媽劉蘭住院期間,把他的未婚妻在醫院傳播了好幾輪。
低頭,小護士嘟囔,
“你不捂,難道讓我們科室的醫生捂啊……”—
看著床上昏死過去的虞小象,蕭鶴年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整個人軍區醫院都傳遍了,蕭鶴年的未婚妻怕打針。
在蕭鶴年捂住她眼睛的情況下,她還昏死過去了,就像一頭待宰的豬。
約莫一個小時候,虞小象緩緩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
蕭鶴年不忿,
“你救人膽子挺大,怎麼連針都不敢打?”
虞小象回憶起來了些,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輩子,讓她害怕的東西不多,其中之一就是打針。
小時候,她發高燒。
爸爸帶她去醫院,短短一裡地,硬是被她耽誤了兩個小時。爸爸費老勁把她塞進采血室,她蹦起來把護士的牙撞掉了……
“我,”
她又把聲音咽了回去。
蕭鶴年也懶得知道,
“對了,你怎麼會救癲癇患者?”
虞小象撒謊不打草搞,
“之前看過。城裡的醫生就是這麼救人的!”
蕭鶴年雖然懷疑,但這個回答也沒有漏洞。他沒什麼好問下去的了。
為了不讓劉蘭擔心,虞小象決定回家後,一直藏著左手的手指。
幸運的是,劉蘭身體恢複,趁著周末沒事,去文工團指揮排練節目去了。就連蕭衛國也不在家。
呼……
虞小象鬆了一口氣。
總算過了蕭家這關,但第二天,還是被組長錢英看見了。
“不行,你今天休息。”
錢英不讓她穿工裝。
回家?那豈不是更容易被發現。虞小象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在大家的一再勸說下,虞小象隻好在一旁休息,看著大家忙活。
午飯時,錢英還特地幫虞小象打飯回來。
“萬大鵬去哪了?”
有人發現一個問題,“今天很奇怪啊,萬大鵬竟然沒來上班。”
虞小象捧著飯盒,挺熱鬨。
“他啊,鑽營去了唄,副廠長的位置空出來一兩年了。他一直想當副廠長……”
工友們三三兩兩笑著。
“我感覺沒戲。上麵好像要調過來一位,主管生產的副廠長吧?”
“嗯,我也聽說了。萬大鵬肯定沒戲!”
虞小象剛來不久,廠裡的人事還不清楚。隻是萬大鵬年紀不算大,想更上一層,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真的空降?
那他還真的沒戲……
虞小象想了一會兒,也懶得操閒心。她盯著自己手上的手指,琢磨怎麼才能儘快把紅外探頭做出來。
首先,得找萬大鵬申請資金啊。
時間一晃,到了下班時間,萬大鵬還沒有回來。看來,今天他應該不會回來了。虞小象把申請書揣進兜裡。
左手食指受傷,虞小象扶著自行車把時,必須翹起食指。少了一根指頭,她總覺得哪裡怪。
和她擦身而過的人,都忍不住笑。
“有什麼好笑的?”
虞小象腹誹,“你們就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受傷麼?”
忽然,她脖頸一收,身後無緣無故的竄起來涼意。整條街上的人越來越少,虞小象加快速度。
身後傳來自行車聲音,那聲音很快,發出嗖嗖聲。
虞小象更快,前麵的路急速被她甩在身後,快到她有些不敢正眼看。
“喂!”
身後的人,竟然在叫她。
虞小象拚了。
“喂,你騎車七扭八歪,就像癩蛤蟆似的!”
誒?
啊!
自行車輪胎撞在一塊小石子上,車頭一歪,呼的一聲飛出去,虞小象飛到路邊的土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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