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
確定臉上的浮腫消退的差不多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鶴年沒接話,隻是冷冰冰的來了一句,
“你死在路上,總是不太好。”
……
這嘴真毒!
虞小象正在腹誹,蕭鶴年拍了一下後座,“趕緊上來,我還要回家吃飯。今天做了大半天的手術,我都快餓死了。都是因為你,”
又怪我?
虞小象正要反問,她的肚子裡發出一聲怪叫。
原來,今天中午忙著練習接線頭,她也沒顧得上吃飯。忽然想起“飯”,她有些撐不住了。
一路上,蕭鶴年騎車飛快,虞小象的手懸在他的腰附近。
陣陣頭暈襲來。
她有些坐不穩,在自行車上晃悠了一下。
“抓住我!”
忽然,蕭鶴年命令。
虞小象咬著牙,薅住蕭鶴年的襯衣。
襯衣扣子靠上,他的脖頸被猛地一勒,差點斷過氣。
“……你不會坐自行車麼?”
蕭鶴年無語。
他雖然很嫌棄,但還是擔心虞小象會掉下去。萬一這家夥摔出個好歹,劉蘭還不得給自己剝皮抽筋?
他的手往後一撈,把虞小象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抓穩了。”
況且況且……
虞小象臉色暴漲,宛如填滿了煤炭的蒸汽車頭。
二十四年,她還是第一次摸男人。
雖然是隔著襯衣,但她能感受到緊致的皮膚,還有隱在皮膚下勁瘦的肌肉線條。
她坐得筆直,就像個木偶一樣。
直到自行車“飛”進部隊大院,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六點多,是下班的高峰。
蕭鶴年載著虞小象穿過人群,一下子就被魏玲看見了。
“蕭司令家兒子馱著誰啊?”
身側,有聲音傳來。
魏玲看去,是路過的家屬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天。
“聽說是娃娃親,這個月才找到人。劉團長和蕭司令高興的合不攏嘴呢,馬上要給小兩口籌備婚事。”
“呦,你看啊,這兩人關係多親密啊,還摟著腰呢?”
太刺耳了,魏玲的指尖深深嵌入皮肉。
她就納悶了。
這農村的女人有什麼魔力,把蕭家兩口子哄成這樣?蕭大哥肯定是被她欺騙了,他怎麼可能看上這種女人!
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讓蕭大哥娶你的!
蕭家。
蕭鶴年停車,虞小象剛要下來,冷不防的打了個打噴嚏。
“等一下。”
蕭鶴年叫住了她,目光在虞小象臉上描摹。虞小象被他看的發毛,往後退了兩步,帶著十足的防備,
“你看什麼?”
蕭鶴年見她還防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你過敏好了?”
虞小象點頭,
“好著呢!”
忽然,蕭鶴年想起來白天的事情,他想試探一下,“你在廠裡什麼工種啊,為什麼好端端的過敏了?”
虞小象想也沒想,直接開騙,
“還沒定呢。”
甩下這句,虞小象推門進屋。
身後,蕭鶴年目光陰冷。
張嘴就來,真是個詐騙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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