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瞿江道彆後,虞小象就蹬上自行車,準備回家。單手扶把,她抹了一下脖頸,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奇了怪了……”
她囁嚅道。
這個月份,江城的天氣能熱死人。迎麵也風也是燙的,怎麼後背突然涼呼呼的呢?
她猛的往後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蕭鶴年停在他身後,用一種仇恨加幽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
“你要嚇死我?”
虞小象臉色不好看。
蕭鶴年譏誚,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浪費彆人時間,就是謀財害命。”
說完這話,他看了一眼手表。
“我為了接你,等了你一個小時十分鐘。”
噝……
虞小象全身都凍了起來。
她怎麼就把這茬事給忘了呢!
“這樣吧,為了補償你。我回去就和劉阿姨商量,你每天不用來接我上下班了。行麼?”
虞小象提出解決方案。
誰知,蕭鶴年冷笑一聲,完全沒接他的話茬,
“剛才那位,是哪位廠長啊?能讓你花心思的人,職位應該不低。”
這分明就是在扇自己的臉啊!
虞小象懟了一句,
“你猜錯了。他隻是普通的技術工人。”
就在這時,身側擦過幾個工人。
“剛才過去那個戴眼鏡,你們知道他是誰兒子麼?”
“誰不知道啊?他是瞿總工的兒子啊,瞿江!”
哈……
虞小象聽見蕭鶴年的笑聲。這聲音極其短促,瞬間隨著熱風散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無話。
虞小象琢磨著,得趕緊把這個紅外線探測頭的事情搞完,自己要離開江城,去深市。
和蕭鶴年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簡直要命。
兩人停好自行車,前後腳進門。
劉蘭擔憂的迎了上來,
“小象啊!你咋怎麼晚下班呢?”
她又板著臉,責怪蕭鶴年,
“你也是!你怎麼這麼晚把小象接回來啊?有事就給我打個電話,真是讓我好等。”
又怪我?
蕭鶴年忍了。
“媽,我餓了,吃飯吧。”
劉蘭這才收起擔憂,到廚房把飯菜都端了出來。坐在餐桌邊,劉蘭又問起虞小象,
“擋車工,是不是要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