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庭酒店。
“陸總。”一旁的秘書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旁,“許崇明到了。”
“請他進來。”
得到指示的秘書訓練有素地應了聲“好”,轉頭走向門前。
許崇明已經來了有一會了,因為來得急,臉上還殘留著奔波而來的汗珠。
“許總,陸總請您進來。”
許崇明帶著滿腹的疑惑和期待踏入房間。
直到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他,挺拔的脊背彰顯著他氣度不凡。
似是感應到身後有人,陸逸之舉著搖晃的紅酒杯轉過身來。
看到麵前人的一瞬間,許崇明心下一震。
怎麼是他?
陸逸之,陸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孩子。老來得子,因此格外寵愛。加上人也爭氣,陸家一半的家業都交給他打理,算是陸景琛平分秋色。
因此,在陸老爺子沒過世之前,他也算是陸氏繼承人最有力的競爭者。
隻是他常年在國外,怎麼在這時候突然回來了?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幫我?
許崇明看著他,心下疑惑。
卻見陸逸之放下酒杯,熱情地招呼著許崇明。
“許總來了,快這邊請。”
“陸總,久仰大名啊。您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
許崇明熟練地轉換成商人的諂媚模式。
二人到沙發上坐下,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許崇明麵上一片祥和,心裡卻打鼓似的,不知陸逸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陸逸之冷靜地和許崇明寒暄,坐等他露出來意。
果不其然,許崇明見陸逸之談天說地,就是不聊正事,心裡不由得急躁起來。
“陸總,”許崇明終於忍不住,“您看,您電話裡說的事……”
陸逸之像剛想起來似的恍然大悟。
“聽說許兄的公司被我那不聽話的侄子搞破產了是吧。”
“是是是。”許崇明見有人可憐他的公司,不禁老淚縱橫,滿腹苦水一股腦全吐出來“本來許氏集團是沒那麼容易破產的,頂多隻是資金周轉不足,這好辦嘛,我停掉一條生產線得了。”
“哪裡想得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不僅公司破產,背上一大堆債務,我也得被送進去了。”
“送進去?進哪裡?”
陸逸之像沒聽懂一樣,疑惑地反問。
“陸總,我也不怕丟人了。我偷稅漏稅的證據被陸景琛拿住了,估計搞垮許氏的下一步就是把我送進監獄。”
“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崇明越說越激動。
陸逸之默不作聲地聽著他說,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膝蓋。
“許兄,我這侄子不懂事,向來是任性妄為的,你多擔當。”
“是是是。”
許崇明頻頻點頭。
陸逸之向來喜好充當笑麵虎,他收斂起先前和善的神色,直入正題。
“不過呢,我幫你是有條件的。”
許崇明眼神一亮,顧不得什麼條件,隻知道麵前人能幫他。
這可是手握陸家半壁江山的人,自己這點小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
劫後餘生的喜悅衝擊著許崇明,他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您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赴湯蹈火也能幫您。”
許崇明目光堅定地朝麵前人保證,不自覺地搓了搓手掌。
“我要許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