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穿出來。”
陸景琛盯著女人拐彎走向隔壁試衣間的背影,及時補充。
此刻正好有一位服務員過來,看到許念初獨自一人背影,適時地問:“陸總,那我過去幫這位小姐。”
“不用,就讓她自己來。”
一進試衣間,許念初就被掛在裡頭的婚紗掠奪了全部思緒,那樣用心的設計和細致的點綴,足夠讓所有女人心動不已。
許念初一側頭,在對麵的全身鏡裡窺見了自己尚未收回的介於欣賞和羨慕的目光。
鏡中的女人身形消瘦,身上套著襯衣配半身裙,原本是一套乾淨利落的職業裝,穿在她過分瘦弱的身材上,倒顯得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有種不倫不類的滑稽感。
許念初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有氣色一點,可那雙茫然空洞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顧寧似乎試紗出來了,她聽到隔壁傳來的一陣陣嘈雜的驚呼,不敢想象自己穿著這身婚紗過去會是多麼諷刺的場景。
許念初神色一黯,正打算脫衣,試衣間的門被人有規律地扣響。
店員過來幫忙嗎?
許念初不疑有他,直接把門打開了。
開門的瞬間,門外赫然出現了陸景琛的臉。
許念初的心狠狠一跳,不由分說就想把門關上。
卻架不住男人一身蠻力,陸景琛硬生生將門破開,整個人鑽進來。
“你乾什麼!”
許念初看著他,音調忍不住拔高。
陸景琛卻沒回答她的話,打量了一眼掛著的婚紗,“我來幫你啊。”
聽到這話,許念初瞳孔一縮,不詳的預感在心中愈演愈烈。
看著他,喉嚨吞咽了一下,“我不需要,你出去。”
陸景琛不語,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看著許念初大大的眼睛裡印滿了慌張和害怕。
許念初直到被逼退至角落,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瘋。
“顧寧在外麵,你在這裡跟我這樣,她知道嗎?”
許念初觀察著陸景琛對此事饒有興趣的態度,發覺他並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她沒在這裡。”
陸景琛又露出那種像狼一眼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眼神。
狹小的試衣間裡,燈光將糾纏不清的兩人照得一清二楚,而一旁靜靜待著的婚紗成了這等荒唐場麵的見證者。
“她是你的妻子,你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為什麼要這樣和我糾纏不清!”
許念初無法忍受陸景琛這樣荒唐的行為,點出了自己最不願承認的事實。
“這是你欠我的,”許念初最無能為力的就是陸景琛像現在這樣麵無表情地說出最殘忍的話,“看你在我麵前委曲求全,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爽得快要爆炸了。”
陸景琛說罷,微微低頭,在許念初近乎崩潰的臉上輕輕吹了一口氣,而後退開了。
翩翩一笑,像極了中世紀的歐洲紳士。
許念初聽完,把頭偏開,不想也不敢再看他。
陸景琛總是很擅長麵無表情地把人逼瘋,看著彆人痛苦的樣子,臉上像斬殺了無數人的儈子手一樣平靜。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花大力氣這樣折磨我?”
許念初近乎麻木地質問他,隻是聲音蒼白無力。
“許秘書,彆廢話了,我看著你脫。”
“反正你身上,我什麼都看過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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