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初跟上去,來到了陸景琛的臥室。
“知道怎麼伺候人嗎?”
陸景琛背對著她,聲音飄到許念初耳朵裡。
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伺候”這個詞實在太敏感,許念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在心裡想,陸景琛應該沒有那麼瘋。
“景琛,需要我做什麼?”
許念初沒有再用之前那種乾巴巴的語調,強行讓自己語氣上揚。
也沒有用那種陸景琛看來苦大仇深而自己以為已經控製得很好的表情,而是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容。
隻要心裡不在意,就不難了不是嗎?
許念初鼓足勇氣繞到他麵前,不管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當站在男人寬厚的胸膛前,她依舊不敢抬頭。
陸景琛垂眼看了女人頭頂的發旋,沒有計較她不合時宜的沉默,“把我領結係上。”
許念初聞言,心裡顫了顫,在從小到大的電視劇情節的嚴重影響下,她固執地認為。
係領結這種親密意識極重的行為,非得真心相愛的兩人才能完成。
可她還是踮起腳尖,將手繞過男人的脖子,而後繞過來,左右交換。
從始至終,許念初都很鎮定,隻是兩人靠得太近,陸景琛溫熱的鼻息幾乎都噴灑在許念初手上,臉上。
像被燙到一樣,她忍不住往外縮了縮。
陸景琛將女人的反應看在眼底,看透了她鎮定的表情下微顫的睫毛和顫抖的指尖。
不經意間,許念初的指尖刮過陸景琛的脖子上微涼的皮膚,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男人的眸色愈發晦暗。
許念初卻無知無覺,隻想著快點把領結係好,眼看著隻剩下最後一步,她將領結一收,鬆了口氣,正欲離開。
卻在下一秒被男人攬住腰,步步退到牆邊,幾乎沒有任何過程,陸景琛的臉在許念初眼裡無限放大。
男人含住唇瓣,又凶又重地吻了上來。
許念初睜大的雙眼尚未收回,一個不察,齒關也淪陷失守。
陸景琛本想淺嘗輒止,可女人的唇瓣像蜜糖,越舔越上癮,已經讓他上癮。
男人發出了滿足的謂歎,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兩人的舌尖不斷糾纏又分開,最終還是牢牢纏繞在一起。
許念初幾乎失神,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陸景琛放開了她。
許念初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在心裡死守的防線幾乎要崩塌了,許念初死死咬著嘴唇,卻在下一秒,嘗到唇前一抹濕潤後,突兀地鬆開了牙齒。
許念初眼眶通紅,快要控製不住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說難聽點,新婚之夜,你怎麼敢的?
許念初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待到再次轉過身,陸景琛已經不在臥室裡。
許念初深呼吸一口氣,剛想走出房門,卻撞見陸景琛走進來,她連忙避讓,“陸總。”
陸景琛看著女人一副明顯哭過的樣子,很是不解。
不就是被親了一下,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的嗎?
不過他依舊沒計較,看在剛才很爽的份上,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到了出發的時間了。
“你跟我走吧。”
陸景琛開口,像施舍她一般說:“等下你就在會場上觀禮就行,你也彆想著跑遠,隨叫隨到。”
陸景琛再次好心情地逼近她,滿意地看著許念初眼睛裡恰到好處的惶恐之色。
“這次就先不讓你當伴娘了,下次婚禮一定。”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許念初驀地鬆了一口氣,卻在聽到後半句話的瞬間,心再次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