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用顧寧這麼一個敏感人物的落敗來考察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被塑造成了他想要的模樣。
古人說:“富貴險中求。”
她想:“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可能會讓他更多更多地信任自己。”
眼神相觸,許念初想著陸景琛可能想要的反應。
首先肯定不是對顧寧行為的聲討,這樣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在幸災樂禍,妄圖擠掉彆人來成全自己去。
當然也不能是安慰,像他這樣強大的人,早就已經進化掉了脆弱。
更何況,許念初不覺得自己的安慰能起到什麼切實有效的效果。
她遵從內心深處的直覺,給了他一個承諾,雖然這話說出來頗有些驢頭不對馬嘴的意味。
“不蠢,愛一個人的時候,眼睛是會被蒙上的。”
許念初將頭抬起,張開雙手放在離他眼睛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處。
遠遠看去,想眼睛真的被蒙住一樣。
“就像我愛你一樣,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愛你。”
許念初說完,手就被陸景琛拿下來了,雙目相接的一瞬間,看著女人誠摯的目光,他竟然覺得自己心裡暖融融的。
許念初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明明剛剛還富有磁性的聲音竟能在瞬間變得低啞起來。
“不會背叛我嗎?”
“不會。”
許念初堅定地說。
口中說出來的話已經和腦子裡的想法徹底割裂了。
許念初的思緒又飄到了半空中,不合時宜地想。
如果說謊會天打雷劈,那她大概已經死了成百上千回了。
“唔!”
獨屬於陸景琛的雪鬆香鋪天蓋地地朝自己湧來,許念初的唇舌被掠奪。
獨屬於陸景琛的凶狠再一次侵襲了她的唇,客廳裡發出嘖嘖作響的聲音。
曖昧的情色在空氣裡流動,大有越來越濃烈的趨勢。
“景琛,不要在這裡,去臥室。”
許念初抬手,想阻止他猴急的動作。
“等不及了,這都多久了?”
“嗯?”
陸景琛低啞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客廳裡,最終消散在越陷越深的沙發裡。
許念初躺在逼仄的沙發上,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山雨欲來風滿樓。
如果說,禦景山莊裡,發生的是水與火交融的極樂之境。
那麼在顧宅,等待所有人的,不僅是噴薄欲出的火山,更像是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在每個人心裡刮起一陣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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