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阮星,你在哪呀?”電話那頭的女聲很親切,充滿了擔憂:“昨晚酒會上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找不到你了,你回家了嗎?”
宋謹行記性很好,立刻分辨出電話裡這個聲音就是昨晚在陽台上聽到的那道女聲。
“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他回答,“怎麼了?”
那頭的段曇雲聽到如此冷淡的口氣,有點慌張。鐘阮星一向是個活潑的性子,說話做事都洋溢著熱情,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冷漠?難道她察覺昨晚的事和自己有關?
段曇雲乾笑兩聲:“沒怎麼呀,就是有點擔心你。”
宋謹行說:“沒事就掛了。”
說完真的掛了。
段曇雲聽著“嘟嘟”的聲音,半天沒反應過來。
掛了電話的宋謹行語氣冷靜:“是她。”
鐘阮星露出泄氣又難過的表情,還不等宋謹行安慰,她又很快自己調整好了心態,給自己打氣:“算了,也怪我自己眼瞎,交友不慎,以後要擦亮眼睛!”
她說完,發現宋謹行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揮了一下:“怎麼啦?”
宋謹行很快恢複如常,搖了下頭:“沒事,你該去公司了,八點有個會。錄音筆在辦公室抽屜裡,記得全程錄下會議內容。”
鐘阮星一邊念叨“什麼魔鬼公司周六早上八點開會啊”一邊揉著酸痛的肩膀站起來。這座莊園雖然不常住人,但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兩人在衛生間洗漱一番,各自出門。
門外翹首以盼希望兩人至少來個臨彆擁抱的付嶺:……就這?
司機已經拉開車門,鐘阮星坐上車,付嶺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大門口神色冷淡的大美女,也隻好跟上去,聽見自家老板吩咐:“去公司。”
付嶺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那位小姐呢?”
兩人已經商量好,鐘阮星這幾天沒什麼工作,隻要等曾導的試戲通知就行了,所以宋謹行隻需要回鐘家熟悉環境就行。她一邊翻看備忘錄確認今天的霸總行程一邊回答:“不用管她。”
老板怎麼對佳人也這麼冷漠啊!!!
付嶺清楚他的性格,不敢再問,默默閉嘴。
車子向山下駛去,穿過鬨市時,鐘阮星問司機:“前邊能停車嗎?”
司機看了一眼路牌:“宋總,可以臨停三分鐘。”
“行,前邊停一下。”她轉頭對付嶺說:“你跑快點,去那給我買個煎餅。”
她指著地鐵口賣煎餅的小推車。
付嶺懷疑自己聽錯了。
鐘阮星催促他:“快點,隻有三分鐘。”
付嶺飛一般下車了。
他穿著精致的西裝,頭發抹了發油梳得一絲不苟,一副精英白領的打扮,現在卻在擠擠攘攘的地鐵口對賣煎餅的大嬸說:“多加一個蛋!快點啊謝謝!”
直到提著滾燙的煎餅回到車上,付嶺還有點雲裡霧裡,而他身邊的老板已經大方地啃起了煎餅。
宋謹行有胃病,這大概是每個霸總必得的病,剛才一上車鐘阮星就覺得胃不舒服,有一種胃在收縮想消化什麼但胃裡空空如也的感覺。她平時三餐都規律,受不了這滋味,立刻就想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