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張白紙，立刻臨摹那個符字，無數次的練習記憶在腦海中浮現，手中毛筆並不停留，一蹴而就。那枚符字在紙麵上成型，發出淡淡的白光，閃了足足數十秒，然後暗淡下去，最後竟然完全消失了。
根據臨摹的記憶，他知道，這是附著在上麵的真氣消散完畢的原因。
看來，那些製符大師應該是有彆的竅門，可以把畫出來的符固定下來。
蘇九川越來越覺得這製符的學問高深莫測，不由得更加向往起來。
一個月後，蘇九川帶上蔡茹瑾和李姨兩人，在京城的一處宅院裡住了下來。每日蘇九川依舊在苦練那枚符字，而蔡茹瑾也沒有了以前的到處玩樂的興致，基本都在苦練。這短短時間，竟然已經從三品突破到了二品。
這日，蘇九川起了個大早，簡單吃過早餐，沒有打擾蔡茹瑾，出門攔了馬車前往學宮。
學宮占地極廣，位於城外東山的山腳，雖然靠近城區，但實際上不在朝廷的管轄，有自己的私兵和管理體係，學宮的主人被稱為山長，而且所有教授學問的夫子不得在朝廷任職。
蘇九川幾日之前便把這裡的情況打探了清楚，今天正是學宮錄取生員的日子。他一來到這裡，便能在門前的大廣場上，樹立了三個碩大無比的木質牌子，上麵分彆寫的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人字部、符字部、丹字部。
人字部這塊牌子下麵端坐一名老夫子，兀自在那閉目養神。麵前一張桌子，擺放不少名冊之類物件。後麵排了烏泱泱站了一大堆人，想來就是今天過來考試的。不時有人低聲交談，各種方言夾雜在一起。
符字部下麵隻有一個中年人模樣的，靠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看什麼，他麵前的桌子也站了二十多人，不過這些人都不敢說話。
最後是丹字部，隻是這一部分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隻留了一張桌子擺在那裡。
蘇九川心想，這丹字部估計是找不到人了，乾脆就做個樣子嗎？
廣場四周一隊隊衛兵持著長戟在四周巡視，蘇九川從這些衛兵身上的氣血充盈情況，大致能發現那些帶隊的軍官大多已經是一品境界了，即使是普通的衛兵也有三品的修為。這樣的力量隻怕比皇宮還強。
他搖了搖頭，不想這麼多，走到了符字部隊伍的最後排起隊了。
這廣場上人越來越多，就在蘇九川有些無聊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居然是熟人，那位曾經招攬過他的文玉書。
“蘇兄，你怎麼也來了？”
蘇九川看了看這位喜歡女扮男裝的家夥，無奈地說道“碰碰運氣而已。”
“運氣？嘿嘿！”本來排隊在蘇九川前麵的那人，突然回頭看看他倆，說道“無知者無畏啊，這符字部豈是濫竽充數的地方？嘿嘿，特彆是某個死兔兒爺。”
“文琦業，你找死！”文玉書顯然被這句死兔兒爺給氣壞了，大怒起來。
那文琦業冷冷地笑道“那你趕緊把我弄死，否則等下我被符字部錄取了，你就沒有機會。”
“你你”文玉書臉上已經漲得通紅，卻真的不敢動彈，哪裡還有當日在天水城的瀟灑自如模樣。
蘇九川暗中搖了搖頭，兩人都姓文，隻怕都是文家之人，他不願意多管閒事，可是對方把他也諷刺上了，便淡淡地說了一句“畫符不過是門手藝而已，無外乎多練。”
這是他模擬人生中十五年經驗的總結。
“哈哈！”文琦業大笑起來，說道“原來是個啥都不懂的家夥，果真是來碰運氣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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