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莫默生知道，既然讓蘇九川兩人帶話，如果不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明白，隻怕到時候反而容易把事情弄糟。
“當年老夫是學宮的山長，聽說這極西之地出現了一具巨獸的屍體，也是很感興趣。所以，立刻趕了過來。”
“當時，天下的各方勢力都已經到場了。那真是一具碩大的飛禽類軀體啊，整個軀體上千米，骨骼堅硬如金晶，當初我們判斷這絕非本界生靈。”
“老夫檢查這具屍體，隻覺得上麵有些古怪，也沒有多想，隻覺得血肉中蘊含極強的元氣，這妖獸應該來自於元氣極為濃厚的世界。大家紛紛猜測，這妖獸隻怕來自傳說中的仙界或者妖魔界。”
“要知道本界已經數千年沒有人飛升到上界，幾乎所有有誌於飛升的大乘武者都過來了，大家都希望能夠從這骸骨身上尋找破解飛升的秘密。”
蘇九川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那麼這妖獸是怎麼死的呢？”
莫默生歎了口氣，說道“當時我們在這妖獸的傷口，發現了一枚複雜的符文。想來就是那枚符文把這妖獸致死。老夫對此很感興趣，於是便專心研究這枚符文，而其他人反而想通過這血肉中得到突破。”
“經過數年的研究，老夫發現那複雜的符文，即使拆解下來部分，也是能夠形成一個完美的能量循環的。由此，老夫創造了目前那套符文係統，並且寫了一本《符文秘錄》記錄了下來。”
聽到這裡，蘇九川倒吸了口氣，這莫默生果然是經天緯地之才啊，隻是因為研究一枚符文，居然開創了整套符文係統。
“隻是因為本世界靈氣濃度不足，一百來年之後，屍體上麵那枚符文居然逐漸消散了。隨後，那屍體開始快速腐爛，最後隻留下了一枚腿骨和三隻五彩的羽毛。”
“本來大家以為這隻是本界無法承載上界的物體而已，大家有些可惜，但是也隻能如此。誰知道，一天一位大乘武者被那腿骨吸乾了功力而死，並且似乎在嘗試破開空間發送信號。”
薛明采聽了心中一寒，想到連大乘武者都要被吸乾功力，可見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她連忙問道“那這妖獸是何等境界。”
莫默生歎了口氣，說道“老夫懷疑，如果它來自仙界隻怕是天仙級彆，如果來自妖魔界，那也是魔尊級彆了。”
蘇九川倒是聽說過，武者境界的劃分，金丹之後是大乘，然後是化虛境界，仙人，之後天仙，金仙，最後是仙王，至於後麵還有什麼境界倒是不知道。
而這妖獸如果相當於天仙級彆，那實在太可怕了。
“老夫反複研究發現，這遺留的腿骨和羽毛上，都殘留有某種意識，隻怕這妖獸肉體已死，卻有部分意識藏在腿骨和羽毛之中。而所謂的突破空間隻怕是給這妖獸的其他分身傳遞信息。”
“一旦被其他分身獲取了本界信息，本界隻怕難保了。傳聞，低階的世界如果是被仙人得到還好，最多作為原料采集地，可是被妖魔界得到，隻怕會把所有世界本源抽乾，到時候此界生靈都得死亡。”
“於是，老夫聯絡武霸天，妖聖等等大修為者商議對策。可是我等修為實在無力壓製，那殘骸中的意識越來越壯大。武霸天當初另辟蹊徑，想根據古籍記載，想到了奪取妖族魂晶煉製飛升丹，到時候飛升上界的時候把這骸骨一起帶走。”
“開始他打的主意，隻是抓取妖王，大家考慮到都是為了保存本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道，武霸天在抓了四五名妖王煉丹都失敗了以後，把主意打到了妖聖的身上”。
蘇九川聽到這裡，心裡不得不暗道“這武霸天真的牛逼啊，敢想敢乾，當年真的是一代梟雄啊。”
莫默生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由此人族和妖族大戰數年，而那殘骸中意識越來越強烈了。老夫不得不阻止了他們。”
蘇九川眼皮跳了一下，這老頭口口聲聲說阻止武霸天和妖聖的爭鬥，隻怕修為遠在那兩人之上吧。
“眼見本界破滅在即，武霸天終於和妖聖握手言和，雙方聯手使出了天魔解體大法，封印了本界的世界本源。由此，靈氣便被封印住了。”
薛明采和蘇九川對視一眼，原來如此，想不到武霸天和妖聖居然是這種顧全大局的人，實在有些想不到。一直以來，兩人都覺得武霸天陰險狡詐，最終卻能夠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犧牲自我。
怪不得，妖聖雖然很看不慣武霸天，依舊願意幫助他恢複實力。在模擬人生中，那計清寧可算計蘇九川，也想讓武霸天早日恢複，原來在他們眼中，武霸天才是那個拯救世界的英雄，就算為此損失了像蘇九川這樣無辜的人也無所謂。
莫默生繼續說道“靈氣被封印之後，那腿骨和羽毛內的意識果然陷入了長久的睡眠之中。為了以防萬一，腿骨放在學宮中鎮壓，幾隻羽毛也分彆被鎮壓。”
蘇九川不由想起了，模擬人生中玄仙門禁地的羽毛，以及九龍淵塔中鎮壓的羽毛，原來都是當年的安排。
“因為當年妖獸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最有可能在這裡留下空間印記，因此老夫便在這裡監視空間波動。”
他歎了口氣說道“這一下就是上萬年了啊，世界本源的封印終究是消散了啊，靈氣在逐漸複蘇，同時那妖獸的殘骸也在逐漸蘇醒。”
“這裡空間波動開始加劇起來，想來是那妖獸的其他分身就快要找到這裡了。”莫默生搖了搖頭，“這上萬年來，我一直在研究符文和空間波動的規律，終於讓我成功的研究出了破界符。”
他擺了擺手中的符文，說道“我想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去沿著空間波動去看一看，那邊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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