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在每份請柬上畫了一朵花,每個請柬上的花都不一樣。
等南暉看到請柬上的畫的花時,忍不住震驚。
雖然他知道自家女兒在金陵因為畫畫出了名,但到底沒見過。今日一見,不得不為她自豪。
南暉細看南煙畫的花,高興地一張俊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煙兒,你這一手丹青真是了得,你才十七歲就有如此功力,可見是天賦異稟啊!”
南煙不好意思道“爹,你再這樣誇,女兒就要驕傲了。”
“你可以驕傲,因為你值得。”
南暉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妄自菲薄,她畫的本來就很好,值得這樣的讚揚。
請柬送出去後,南煙就幫著阮玉柔準備宴會。
?
一連幾日。
每天晚上商鉞都會準時來,而每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點南煙的睡穴。
南煙也想商鉞,自從金陵一彆,她有四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
後麵的幾日,她想著裝睡,覺得商鉞總有忘記點睡穴的時候,到時她就可以偷偷看看他。
哪料想,他每天都不忘點她的睡穴。
五日後,南煙終於忍不住了。
這天晚上,商鉞熟練地從窗戶進到南煙的屋子,他伸手要點南煙的睡穴時,一把被推開。
“能不能不要再點我的睡穴了?”
商鉞被推倒在地,發出嘭的一聲,可見後背有多疼。
咱們的皇帝還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已經坐起來的南煙有些心虛,她忘了她現在的力氣要比一般男子大,一不小心出太大力了。
希望他不要以為她是怪力少女。
商鉞見南煙醒著,渾身都僵硬了,一點疼都沒感覺到,胳膊還維持著要點穴的動作。
她對著地上愣愣看著她的人小聲說“咳!不好意思,剛才用力過度了,你沒摔疼吧?”
這樣的商鉞,是南煙沒有見過的,竟覺得有些可愛。
見南煙因為推倒自己而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因為自己夜闖閨房而生氣,商鉞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從地上起來,高大的身子站在床邊讓南煙很有壓迫感,一點看不出剛才狼狽的樣子。
“黃公子,要不你先坐下?”
商鉞看著南煙,他現在格外聽話,點了點頭,走過去坐到凳子上。
兩人相顧無言。
“黃公子,你為什麼每天晚上都要來我的房間?”南煙直球出擊。
“你怎麼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來?”商鉞的震驚從臉上和聲音裡體現了出來。
“黃公子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我聞到了,有幾次我剛要醒來就被你點了睡穴。”
南煙挑了挑眉,調侃道“要不是我與黃公子接觸過,還以為是哪個半夜專門闖進女子深閨的盜花賊呢!”
商鉞頓時被鬨了個大紅臉,好在柔色的珠光下看不見。
“所以,黃公子每夜來乾什麼?”
偶然間對上少女透亮的眸子,他能看到裡麵的疑問。
小時候夫子都問不住的商鉞被南煙給問住了。
南煙就靜靜地看著商鉞垂眸凝思,也不逼問。
忽然,商鉞抬頭。
“南小姐,我今夜還有些急事,他日我再解釋。”
然後,他落荒而逃了。
南煙看著已經關好的窗戶,因為震驚微微張開的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