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湖邊,吹了點冷風之後,她就感覺越來越暈,最後腦子裡一片混沌。
以至於碰到在宮中巡邏的千山之後,她以為是在做夢。
還那般大膽的跟他說話,耍賴不走讓他抱她……
“啊啊啊……丟死人了。”
她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
恰好這時方兮雅走了進來,她本來是來看姐姐休息的怎麼樣,卻看到方安雅這副樣子。
她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幾步走到床邊,擔心道“姐姐,什麼丟人啊?”
方安雅打滾的身子頓住了,蒙在被子裡的聲音悶悶的,“咳,沒什麼!”
方兮雅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姐姐,你是說你昨天晚上醉酒睡在外麵的事情嗎?”
“那有什麼丟人的,你從未喝過酒,醉酒不小心睡到外麵也沒什麼。”
她將方安雅從被子裡撈出來,被被子捂的整張臉通紅。
“姐姐,你不要多想,又沒人笑話你。剛才尚衣局的幾位姐姐還過來看你了呢!我說你睡著了她們就沒有進來。你不是說頭還有些難受嗎?快睡吧!”
方安雅張了張嘴,最終說了個“好”字,她現在是有口難言。
她從小到大循規蹈矩,誰見了不說一句溫柔懂事。她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耍賴讓他抱她。
此刻,她都能想起他結實有力的懷抱,無比有安全感。
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忘記了。
想著想著,她的臉更紅了。
好在方兮雅不在,要是看到的話,肯定以為昨天晚上被凍出了風寒。
經過除夕夜發生的事情,方安雅躲在長樂宮不敢出去了。就連尚衣局的姐妹叫她吃飯的時候她也不去,生怕碰到千山。
千躲萬躲,終於躲到新年結束,她要回善堂了。
方安雅發現她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明明很喜歡他,想見到他,可又怕見到他。
如今要出宮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舍。
恐怕最近一年都沒有見他的機會,她心裡生出絲絲不舍。
馬車向宮外駛去,出了宮門,她袖子下的手緊緊捏成拳頭,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最終還是忍不住,掀開馬車簾子向外掃視一圈。
沒看到那個想看到的身影,她一臉失落。
方兮雅以為她是因為離開姑母和宮裡的姐妹難受,安慰道“姐姐,彆難過,今年過年我們還會回來的。”
方安雅知道她誤會了,沒解釋什麼,勉強一笑。
宮門上的城樓上,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站立,默默注視著那輛駛遠的馬車。
“找你找了那麼久,我說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突然,無憂出現在城樓上。
他順著千山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千山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無憂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沒什麼特彆的宮門外,一臉疑惑。
他這個兄弟,到底是怎麼了?
去年發現這人有些不對勁兒之後,他也沒問出什麼。
問了他身邊跟著的人,都說沒見到他遇到什麼特彆的事情。
這幾天,他的心情好像變得更差了。
無憂一臉疑惑地跟上去,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最終,又被一臉不耐煩地甩開了。
………
善堂於正月二十五日正式開課,回去後,姐妹倆將她們的房間徹底打掃了一遍。
雖然隻有二十多天沒有住人,但裡麵還是落了一層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