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柔知道皇上走了女兒很難過,便在南煙的挽留下留宿在宮裡,陪了南煙好幾日。
等南煙心情好點了,慢慢從離愁彆緒中抽離情緒才回去。
南煙努力適應著沒有商鉞的日子,而商鉞也同樣如此。
自他們大婚,已經八年了,一直待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現在猛地分開,他很不適應。
即使日夜趕路,他心裡依舊時時刻刻想著南煙和幾個孩子,尤其是南煙。
與此同時,大元也知道了商鉞要禦駕親征的消息。
大元的陳將軍是十年前與商鉞交過手的,那個時候他是副將。當時的將軍因為敗給了商鉞,被元皇給處罰了,貶了好幾級。
他被提拔為將軍。
他深知商鉞有多可怕,更可怕的是他當時隻有十幾歲,如今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可能會更可怕。
商鉞還沒到,他心裡就已經露出了怯意,但是他不敢說出來,更不敢表現出來。
端王一向自傲,要是知道他對商鉞露了怯,肯定會處罰他的。
“將軍,端王有請。”正想著,外麵傳來隨侍的聲音。
“本將知道了。”
陳將軍將心裡的想法壓在心底,正了正臉色,走出自己的營帳向元安辰的營帳走去。
不出他所料,他剛坐下,元安辰就開口說“想必大家都聽到商鉞要禦駕親征的消息了吧?”
營帳內的眾人點頭。
元安辰將視線移到陳將軍身上,“陳將軍,在場的人之中隻有你與商鉞交過戰,你說說他的作戰方法吧?”
當時參與的將領們貶的貶,死的死,告老還鄉的還鄉,確實隻剩下陳將軍一人。
陳將軍思忖片刻,畢竟是關乎戰爭的關鍵事情,他如實說道“商皇用兵如神,作戰方法多變,總能讓人防不勝防。”
言下之意,他也不清楚商鉞的作戰風格。
聽他如此說,元安辰猛地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商鉞可謂是絕處逢生,一戰成神。
父皇更是因為這場戰爭時不時誇讚他。
以前他傲睨一世,不把商鉞放在眼裡,可是近一年毫無進展的戰爭讓他認清了商鉞的強大。
“那依著陳將軍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
“回王爺,臣覺得我們趁早攻城為上,要是商皇來了,無異於給我們攻城加上了一層鐵柵欄,我們隻會更加費力。”
元安辰不得不相信商鉞的強大,因為認清了現實,他的心裡很不好受。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營帳內的其他人,“諸位覺得呢?”
一個副將皺著眉頭開口說“臣覺得將軍說得對,儘早攻下邊關為上。”
“不管商皇是否像傳言中的那般厲害,早攻下邊關於我們有很大的利處。”
元安辰側邊桌子上坐著的軍師一直沒有說話,見大多數人都讚成儘早攻城,他轉身看向軍師。
“軍師覺得呢?”
“臣也覺得應該儘早攻城,至於怎麼攻城,容臣再想想。”
雙方僵持的時間有些久了,他們一點都沒有進展,需要攻城來激勵他們的士兵。
這一年,他們可是見識到了阮玉峰這根硬骨頭,得好好想想該怎麼一舉啃下他,這次必須要拿下。
這天晚上,大元主帳內的燭火一直燃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