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柔聲說“芝芝,父皇是去邊關打仗的,很忙的。沒有時間洋洋灑灑地寫一大封信給我們。”
“不難過好不好?”
小丫頭是個懂事的,聽南煙這麼一說,心裡立馬有些自責。
她也真是的,明明父皇那麼忙,打仗那麼危險,還因為父皇寄的信字少而難過,她太任性了。
“母後,我錯了,我剛才不應該因為父皇寫的信字少而不開心,甚至有些怪父皇寫的太少了。”
南煙愛憐地將小丫頭擁進懷裡,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母後知道你是因為想念父皇,但我們也要理解父皇,他肯定也和我們想法一樣想我們。”
“嗯,母後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母子三人念叨的緣故,遠在邊關的男人狠狠打了個噴嚏。
首戰告捷後,當晚商鉞就製訂了第二次的作戰計劃。
如今大商士氣大振,大元士氣低迷,再加上他對羊城的情況有了比較充分的理解,此時正是最好的進攻時期。
商鉞輕易不出手,他一出手,起碼要有七成及以上把握拿下羊城。他可不想費兵費力費時間,還拿不下羊城,那不是在做無用功嗎?
逃到羊城的元安辰發了好大一通火,屋子裡瓷器劈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許久,門被打開時,隻見地上一片狼藉。
“榮祿,讓陳將軍過來見本王。”
“是,王爺。”
元安辰陰沉著臉抬腳去了書房,直到他的身影進到書房,丫鬟們才進屋打掃屋子。
他與陳將軍一商量,覺得商鉞肯定會乘勝追擊,不等休息,又連忙在羊城布兵。
但是他們再拚命抵抗,三天後,羊城還是被大商給攻下來了。
失去一座城池,元安辰又在眾人的保護下逃往另外一座城池。
大商的士兵見如此簡單的攻下羊城,一個個驕傲地不行,甚至有將領建議商鉞直接派人攻下下一座城池。
邊關最重要的一道防線羊城都被攻下了,那拿下下一座城池不更簡單嗎?
商鉞看著下手笑嗬嗬說話的一個副將,眉頭忍不住輕輕蹙起。
阮玉峰細心地發現商鉞的反應,皺眉看了看一旁說地正興起的人,他使了使眼色,那人太興奮都沒發現。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周副將是這麼容易被眼前的形勢所迷惑的人,他難道忘了驕兵必敗的道理了嗎?
“周副將。”商鉞開口打斷他。
“啊?”周副將看向商鉞,見他臉色有些不悅,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皇上,臣是哪裡說的不對嗎?”
商鉞沒回答,反而淡淡地反問道“那周副將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嗎?”
看皇上冷然的臉色,周副將就知道皇上肯定覺得他剛才說的話有問題,可是有什麼問題呢?他想不到。
他向屋內的其他人投去求救的眼神,而這些人非常默契地轉頭,錯開他看過來的視線。
心裡默默地說,周副將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就彆帶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