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撐臉輕笑,盯著他臉上的表情,笑道“那日是他設計害我,想跟我回皇府。”
“我壓根沒碰他,他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他靠近我,不過是想殺我罷了。”
“當真?”
“夫郎,我騙你作甚?”
容値的紅眼眶霎時浮起柔光,春意瀲灩。
“妻主……”
他含著情欲的眸子盯著她,再次將她困於太師椅內。
不是,他怎麼每次情緒上頭就想乾這事?
這次,容値放下身段,湊到她身邊。
學著他曾經嗤之以鼻、貶斥過的狐媚子手段,掀開她的裙擺。
外頭秋日的陽光照進來。
書房的裡麵上,影子落在地上,隻剩下一條。
桌案上,茶杯裡的水被攪動,濺出不少水,撒到桌麵留下一堆茶漬。
花衍雙眼半眯,懶洋洋倚靠太師椅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外頭的陽光灑進來,她雪白的臉頰早已染上了薄紅。
容値抬頭,拿出雪白的帕子,輕輕擦拭濕淋淋的嘴角和下頷。
“妻主,隻要你對我一心一意,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滿足你。”
自從這一天後,容値他變了。
不再拜佛,不再跑去書閣抄經書,反倒是經常陪她在書房裡讀書。
不過,書房裡的桌椅質量似乎不太好。
桌案和太師椅都換了好幾次。
又過了兩個春秋。
書閣裡。
花衍午睡小恬醒過來,容値守在她身邊,挺著大肚子,握毛筆抄寫佛經。
他見她醒來,替她斟了杯清茶,花衍飲著手中的茶,垂眸看他抄寫好的佛經。
“這些都是為我們孩子抄經祈福的。”容値淺笑。
“妻主,你看我抄的如何?”
容値從小讀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出了名的容公子,自然有一手好字。
花衍點頭,“抄的不錯,字如其人,一樣好看。”
容値被誇,臉頰微紅,坐她旁邊,腦袋枕在她肩膀上,“妻主,謝謝你。”
“好端端的,謝什麼?”
容値望向窗外正在枝頭上嬉戲的一對麻雀,徐徐道“妻主,其實我從小脾氣就不好。”
花衍點頭,“嗯,看出來了。”
剛入府,脾氣大到連下人見到他都繞路走。
“母親是禮部尚書,父親從小教我端莊,告訴我未來是做人正夫的,要有容人之量;若學不會就吃齋念佛、抄寫經書,靜心靜人,彆傷人傷己。”
“我念了也抄了,但每次看到你和薛夫侍在一起我就難以壓製壞脾氣,每天祈禱佛祖願你我修得正緣。”
“好在妻主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我。”
花衍輕笑,“我們容値值得。”
她從後環住他的腰,手落在他的肚子上,那裡有他們的孩子。
自從有了孩子,容値整個人都變得溫柔,嘴角經常含笑。
他突然抬頭看她,眼眸跳躍著幽暗的光芒,“妻主,我好久沒伺候你了,要不要——”
“還是等了孩子出來再說吧。”花衍趕緊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