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道峰的言若柒師姐,執法堂弟子請求一見!”
爭道峰下,兩位身穿肅正黑衣的弟子,押送著一個光頭,在峰腳下大喊著。
他的聲音雄厚,帶著築基期的靈力,向峰頂遠遠傳去。
這一叫,倒是吸引了不少弟子前來圍觀。
有些人更是直接認出中間那位光頭:
“嗯?那不是金遠嗎?”
“好像真的是他,那大光頭,估計也沒誰了。”
“他又犯了什麼事?還和爭道峰有關?”
“不知道,走,過去看看。”
很快,執法堂後邊就跟著一堆看熱鬨的弟子。
執法堂弟子無奈地看了後邊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看熱鬨真的不犯法。
隨著弟子夾著靈力的喊話,遠在峰頂打坐冥想的言若柒睜開了雙眼。
但她有些疑惑:
執法堂的弟子來找她做什麼?她犯法了?
不過不管如何,執法堂代表著宗門之法,無論什麼事,她都得下去看看。
“哎,又要浪費修煉時間……”
……
爭道峰山腳,執法堂弟子喊話不久,一道姿態窈窕的身影輕輕落地,玉立在執法堂弟子前。
“何事?”
言若柒習慣性地板起臉,冷冰冰地說道。
她發現,冷著臉是真的好用。
自從她不苟言笑之後,來找她的人,敢跟她搭話的人都沒了。
於是乎,她豔麗的臉蛋就越來越冷,冰山仙子,冰山師姐這些綽號也不脛而走。
“師姐!”
“師姐!”
兩位執法堂弟子先是輕輕鞠躬。
實力,永遠是正位。
這也是言若柒修道的根本理念。
哪怕是獨立於諸峰的執法堂,見了麵也得先鞠躬。
“請問,江銘師弟在貴峰上嗎?”
果然是因為師弟。
言若柒暗歎一聲,心裡早有準備,隻得回應道:
“他不在,不知道哪去了。他做錯什麼了?”
對這位入峰幾天就開始惹事的師弟,她略感頭疼。
“江銘師弟倒沒做錯什麼……是這位名叫金遠的弟子,在公共場合對他出手。”
砰——砰——
突然,
在場弟子無論是誰,心跳陡然慢了一拍,一股寒氣由外向內滲透。
“你是說——”
言若柒語氣冰冷,強大的靈力橫壓全場:
“這個築基境的東西,出手毆打我師弟?”
尤其是金遠,身為威壓主要目標的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快凍僵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聲帶裡發出“嗬嗬”地聲音,卻無法說出口。
“師,師姐,您冷靜點,他雖然出手了,但也沒傷到您師弟……”
執法堂弟子連忙扛著威壓,有些吃力地開口道:
“相反,他在您師弟手下吃了點虧。”
言若柒一愣,強大的威壓一滯,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美眸看向嚇得有些臉色發白的金遠,微微皺眉。
對啊,沒錯啊,是築基境啊。
江銘什麼水平,她是知道的。
最多煉氣前期。
兩人的差距,不說天壤之彆吧,但用大人和小孩比也差不了多少。
言若柒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畫麵:
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咿咿呀呀地站起身來,給一個壯漢來了個過肩摔……
嗯。
所以,這家夥得多廢?
言若柒不認識金遠,可後邊的弟子有不少認識他的。
“金遠在江銘手底下吃虧?什麼東西?我聽錯了吧?”
“不是,築基期打剛入門吃虧?這金遠白長一副這麼凶的臉了。”
“他最近不是還斬殺了一頭築基境的妖虎嗎?應該不至於那麼菜吧。”
“怎麼,江銘比築基期妖虎可怕,還能打敗金遠?”
“什麼打敗,我在現場。那是金遠吃了點小虧,怎麼在你嘴裡就變成打敗了?”
“一個築基期能在煉氣期弟子手上吃虧,和被打敗有什麼區彆?”
“估計他也沒怎麼認真,如果開啟明王霸體,起爆陣對他沒什麼影響。”
“打一個煉氣期的同門還開大招是吧?要點臉?”
一時間,眾說紛紜,看戲的弟子誰也不服誰,不一會兒便拌起嘴來。
見言若柒的威壓消失,這邊的執法堂弟子鬆了口氣,開始解釋:
“您師弟在接任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