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柳學冬發現自己又有些鑽牛角尖了,又在用“家庭”這個概念去強行綁定自己和虞紅豆,而沒有考慮虞紅豆的感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邏輯思維中缺失了一塊,導致他在看待事物時和正常人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大腦又開始隱隱作痛,柳學冬下意識皺眉,揉起了太陽穴。
虞紅豆和朧月暻都以為他是因為給錢這件事煩躁了。
虞紅豆關切地說道:“這些錢是你的,決定權在你,不用考慮我的意見,你有任何想法直接說出來就行了……不要生氣。”
朧月暻也很緊張:“那個,那個——實在不行我也可以不花錢的……”
柳學冬抬起一隻手打斷她們:“你打算給多少?”
虞紅豆跟朧月暻對了個眼神,然後試探性開口:“……十萬?”
“不行。”柳學冬果斷拒絕。
他強行讓自己不再去想剛剛的問題,頭痛的感覺逐漸平複。
柳學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是來中海找工作的,不是來當千金小姐的,你一下給她那麼多錢,那她還找什麼工作?沒錢了就找你要,反正我的錢她這輩子也花不完——那這樣她跟個花瓶有什麼區彆?就算是個花瓶還至少還能讓人看個樂嗬,她能給我看什麼?”
朧月暻在一旁委屈地小聲說道:“你要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柳學冬橫過去一眼,朧月暻趕緊閉嘴。
不給虞紅豆開口的機會,柳學冬直接作出決定:“每個月給她三千塊生活費,反正她現在不愁吃不愁住,也沒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如果真有要花錢的地方,就讓她找我要。並且等她找到工作有薪水了,生活費也得斷掉。”
也許是語氣太過不容置疑,朧月暻的眼裡竟然泛起了水霧,她忿忿地看了柳學冬一眼,拋下一句:“你好狠的心呐!”
說完就噔噔噔地跑進了臥室裡,將門重重摔上。
虞紅豆看向柳學冬。
柳學冬也看向虞紅豆,他指著臥室道:“怎麼搞得跟我始亂終棄了她似的……”
虞紅豆歎了口氣:“行了,彆說了,聽你的。”
“我去看看她。”虞紅豆給柳學冬說了聲,然後也進了臥室。
臥室裡,朧月暻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
虞紅豆走過去,把手搭在朧月暻的肩膀上:“沒必要這麼傷心吧?”
由於被枕頭捂著,朧月暻說話時悶聲悶氣的:“我就是有些不平衡,明明對他來說,投喂一個和投喂兩個也沒什麼區彆……況且我也沒說一定要跟你一個待遇吧,可這差距也太大了!”
“投喂”這個詞讓虞紅豆有些汗顏:“沒事沒事,以後我偷偷給你拿錢花。”
朧月暻感動得一把抱住虞紅豆:“嗚嗚——還是紅豆你最好了!”
可抱著抱著虞紅豆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朧月暻的手不知不覺攀附上來,在她胸上捏了捏,小聲嘀咕道:“難道是根據大小來給錢的?那我也沒小多少啊……”
“好煩呐你!”虞紅豆一把推開她,臉色通紅,“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啊,怎麼可能一樣。”
“你也說了是名義上的啊。”朧月暻眼珠滴溜溜地轉,“而且你們不是還沒那個麼,還是臨時湊成一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即使是這樣,五百萬說拿就拿了,說明這點錢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結果就給我三千?我每天還煮飯呢,就算是保姆每個月工資也不止這麼點兒吧。”朧月暻朝虞紅豆擠著眼睛,“要不你再去薅他一筆羊毛,你開口他肯定不會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