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怎麼做?”安東尼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還是說提前把程姝麗乾掉,這樣白頭鷹的計劃就沒法繼續執行了。”
特維克有些無語地瞥了眼安東尼,他知道,安東尼對冷兵器情有獨鐘,所以很多時候考慮問題也喜歡更加直接的方式。
維納斯耐心地又說了一次此行的目的:“拜托你清醒一點,你是不是因為之前的行動失敗所以有些太急躁了?我們的任務不是要破壞白頭鷹的計劃,而是讓白頭鷹和九處打起來,同時把九處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來,為另一隊的行動提供掩護。”
安東尼長出一口氣,他攤開手:“好吧好吧,可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九處注意到薩曼莎?我們甚至連九處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特維克不禁嗆道:“難不成你想的是給九處打電話通知?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說研討會裡有自由聯邦的間諜?”
安東尼冷笑:“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夠了。”維納斯聲調拔高,二人紛紛閉嘴,不再針鋒相對。
維納斯說道:“把九處吸引過來並不難,但我們不能太早做這件事,不然會把白頭鷹的鷹崽子給嚇跑的,我們得在合適的時機讓九處注意到研討會這邊來——最後一天的酒會就不錯,特維克,你記得去租一艘快一點的船,把油加滿,到時候九處和白頭鷹打起來,我們完全可以趁亂脫身。”
……
在看到王利川說的薩曼莎時,柳學冬愕然發現,昨天安東尼他們一直盯著的正是這個外國女人。
『所以他們的目標其實是薩曼莎?針對程姝麗的小動作也是為了監聽薩曼莎?』
想到這裡,柳學冬下意識又回頭看向坐在後麵的那三個人,卻無意中發現他們今天居然沒有盯著薩曼莎了,反而時不時把目光瞥向程姝麗。
就在柳學冬感到奇怪時,好巧不巧的,安東尼目光一掃,又和柳學冬對視上了。
二人不約而同都愣了一下。
柳學冬尷尬地朝他笑了笑,安東尼表情僵硬地把頭轉了回去。
座位上,安東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對維納斯說道:“那人又在盯著我們!”
維納斯眉頭頓時皺起,她轉頭看向柳學冬,但柳學冬卻已經收回了目光,正聚精會神地聽著演講台上的專家發言。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兩次就不一定了。”特維克也看了過來,“但就像安東尼說的,如果他是九處的人,我們不可能還安穩地坐在這——要不我找機會試探一下他?”
安東尼眯著眼睛盯著柳學冬的背影:“他就是我昨天給你們說的那個柳學冬,和他旁邊那個姓王的男人是一起的。對了,姓王那個男的和程姝麗好像還認識。”
“柳學冬。”維納斯閉眼回憶了片刻,“邀請人員名單上有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中海的人,從這一點來看沒什麼問題——不要去試探了,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沒必要多此一舉。”
……
另一頭,九處。
技術人員觀測室內,葛文棟正拿著虞紅豆的檔案,眼神疑惑地看向玻璃外的天賦測試訓練場。
測試場內,虞紅豆正戴著眼罩,她伸出一隻手,筆直地指向把目光投來的葛文棟。
葛文棟身邊,一名研究員說道:“與上次測試的結果差彆不大,不過她已經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覺出目光來源與她之間的大致距離——但我們測試組一致認為這隻是隨著時間和使用次數,天賦得到了開發所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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