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板房廢墟中突然傳來響動,亞利加托的身影竄出來,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朝另一邊逃跑。
虞紅豆正欲追趕,但身旁的老人卻比她更快,隻見他一俯身就衝了出去,揉身撲過去將亞利加托攔截,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二人打得你來我往,拳腳交替間虞紅豆眼花繚亂,耳邊擊打聲連成一片,她正想上去幫忙,卻聽那老人高聲喊道:“快去找人,我來拖住他。”
虞紅豆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感到狐疑時,那老人又急促喊話道:“快去!受傷那小子要撐不住了!必須馬上治療!”
一語驚醒夢中人,虞紅豆使勁一咬牙,轉頭朝來時的路一瘸一拐跑去。
眼見虞紅豆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柳學冬終於鬆了口氣。
他一腳蹬在亞利加托胸前,借力一個後翻拉開距離,然後撐著膝蓋喘氣,作出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咳咳……”
亞利加托見狀也立刻往後退去,剛剛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卻更加猜不透柳學冬的底細了,見柳學冬示弱,於是他也毫不戀戰,趁著這個機會轉頭就往遠處逃跑。
夜色中,柳學冬目送著亞利加托的背影跑向圍欄,三兩下翻過去後跑出了工地。
柳學冬直起腰,一邊揉著剛才被擊打過隱隱作痛的地方,一邊順著亞利加托逃跑的方向走去。
……
幾分鐘後。
陸石君等人來到之前發生過打鬥的地方,望著寂靜的空地直皺眉。
“該死,我就知道!”虞紅豆被人攙扶著走上前,忍不住低聲咒罵。
賈亭西已經被人抬走了,雖然受傷嚴重,但好在還吊著一條命。
忙了一整夜,陸石君感到一陣陣犯困,能堅持到現在全靠行動之前注射的提神藥物撐著。
他在周圍走了一圈,除了雜亂的打鬥痕跡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遺留物。
虞紅豆在旁邊的石階上坐下來,懊悔道:“怪我,我就知道那老頭不對勁。”
“沒關係,”陸石君安慰道,“你沒做錯,人跑了可以再抓,但賈亭西的傷勢確實不能耽誤。”
虞紅豆仔細回憶著剛才的經曆,她沉聲說道:“那名老人我沒有見過,我現在懷疑他和綁匪是一夥的,在故意演戲給我看,然後伺機逃走……但這確實也說不通他為什麼要救我,如果不是他,那個人已經把我解決了,依然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啊哈——”陸石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種動腦子的事等回去交給策略部的人想去吧,我先讓人送你出去治療。”
就在這時,耳麥中傳來彙報聲:“陸組長,我們找到徐小軍了。”
眾人精神頓時一振。
陸石君按住耳麥,卻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人……怎麼樣?”
通訊那頭似乎聽出了陸石君的擔心,立刻回道:“他沒死!隻是遭受了暴力毆打,除了內傷以外,最嚴重的一處是小腿骨折,目前還在昏迷中。”
眾人聞言大喜過望,陸石君也不禁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又感到很疑惑:“可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虞紅豆聽見他的自言自語。
陸石君皺眉沉思:“為什麼對方沒下殺手?這沒道理。”
虞紅豆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他其實沒打算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說罷,她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多少有些不切實際了,對方在麵對她和賈亭西時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