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麵具戴在臉上,薑嶼烈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身後三人趕緊跟上。
四人毫不拖遝,徑直奔著二層走去。
在轉過樓梯拐角,薑嶼烈看見包房門口的安保的第一時間便抬手扣下了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回蕩在賭場內。
幾乎是同一時間,賭場外也傳來了槍聲。
賭場大廳內為之一靜。
但變故根本沒有給賭客們思考的機會,隨著槍聲接連響起,一種名為恐慌的瘟疫開始迅速蔓延。
空曠的走廊裡,守在包房門口的兩名安保根本無處閃避,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四人亂槍打死。
聽著外麵的槍聲,薑嶼烈看了眼包房大門,然後對其餘三人說道:“趁現在人多,場子亂,先去解決安保,接應外麵的人。”
尹孝宏主動說道:“那我守在這裡,防止樸太應逃跑。”
薑嶼烈冷笑一聲:“跑不了,樸太應不喜歡吵鬨,這個房間是整個賭場隔音最好的,他估計還什麼都不知道,正在興頭上呢。”
包房裡,樸太應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搞什麼?”鄭權熙擰著眉毛打量起這個新來的男荷官,“你是在跟我們說話?”
男荷官——也就是老柳,他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被打斷的樸太應也目光不善地瞥了過來。
“????……誰讓你插嘴的?”
“梆!”
樸太應一腳將椅子踹翻,他突然發難,踩著桌子爬上去,然後朝柳學冬高高揚起手臂——
“呀!回答啊!誰給你的膽子!?”
“唰!”
一縷涼風拂過樸太應的麵頰,他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保持著撐在桌上揚起手臂的姿勢一動不動。
一滴冷汗從鼻尖滑落,“啪嗒”一聲打在桌麵上。
柳學冬笑容不改,隻是手中多了一柄消防斧,鋒利的斧尖和樸太應的鼻頭幾乎要挨在一起。
“它給的,你有什麼意見?”
樸太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裡擠出來:“沒,沒意見……”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在座眾人,其餘三位財閥公子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心有餘悸地望著這邊。
鄭權熙的女伴被他推到了一邊,此時正偷眼瞥著大門的方向;宋雅珍也忘了哭,掛著滿臉淚痕驚恐地望著柳學冬。
車正旭是最先冷靜下來的——由不得他不冷靜,雖然同為財閥子弟,但他在自己家族中幾乎沒有話語權,因此向來是四人中存在感最薄弱的,要不是因為臭味相投,他和其他三人也玩不到一起。
所以一旦樸太應今天出了什麼事,麵對樸氏財團的怒火,韓良桐和鄭權熙或許不太擔心,但他卻極有可能被遷怒——誰叫他是四人中最軟的那個柿子呢。
於是,車正旭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隻手,用儘可能平靜的聲音說道:“那個荷官……荷官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柳學冬略感詫異地看過來,他發現這人好像比樸太應自己還不希望他出事。
“沒錯,就是這樣。”車正旭緩緩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柳學冬,那眼神就突出一個真誠,“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你肯定有目的對吧,你想要什麼?要錢?要權利?還是要女人?隻要你說出來,我們都能滿足你,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搞成這樣對不對……”
“你說得好有道理。”柳學冬偏了偏頭,“我確實是有目的的。”
車正旭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善意的微笑:“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無論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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