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冬沉吟道:“也就是說,樸氏所有直係都躲回莊園了?”
“呃,”薑嶼烈遲疑了一瞬,“也並不是所有,比如樸海勝的小兒子樸勇宰就沒回去。”
“樸海勝就這兩個兒子,大兒子樸奎民是內定的集團接班人,所謂的權力交接會議和樸勇宰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所以他不回去也說得過去。”
“在樸氏,明麵上那些乾淨不臟手的集團生意向來是樸奎民在負責;而樸勇宰恰恰相反,那些見不得光的,灰色的或是黑道上的事,則全部交到他手上在做。”
說到這,薑嶼烈偷偷瞥了柳學冬一眼:“比如現在漢城最大的幫派拔舌幫,它背後的老板就是樸勇宰。”
“巧了。”柳學冬笑了,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動作和上次如出一轍。
他把照片放到薑嶼烈膝蓋上:“我找的就是他。”
薑嶼烈低頭一看,照片裡的人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嘴裡咬著雪茄,一雙細長的眼睛裡仿佛閃著陰鷙的光。
滿臉橫肉配上這股氣質,好似在毫不避諱地告訴旁人——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正是樸勇宰。
柳學冬笑著看向薑嶼烈:“之前不是讓你的人準備好吃肉麼,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樸勇宰一般喜歡待在哪裡?”
“江北皇宮。”
“皇宮?”柳學冬一怔。
薑嶼烈解釋道:“是名叫‘江北皇宮’的夜總會,那裡是拔舌幫手裡最熱鬨,也是最豪華的場子,樸勇宰幾乎每晚都在那裡。”
“那就今晚見。”柳學冬拍了拍薑嶼烈的肩膀,然後起身道,“老樣子,你做你該做的,我做我該做的。”
“我該做的……”薑嶼烈重複了一遍,隨後雙眼一亮,他立刻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柳學冬離開教堂,一路哼著歌。
直到此刻,他終於感到了久違的放鬆。
當得知樸海勝和協會通過氣後,這也就意味著協會知道了“渡鴉”在高麗這個事實,而這也是柳學冬想要的結果,所以目前來說,相較於繼續找樸氏的麻煩,柳學冬反而更加期待起協會會派誰來找他的麻煩。
s級?柳學冬搖了搖頭,覺得不太現實,一來協會肯定無法接受這個用s級來跟自己極限一換一的虧本買賣,二來那幾個s級也不會想接這個死亡率過高的任務。
所以大概率還是派幾個a級清道夫過來,亦或者是一個全員b級以上的執行官小隊。
……
柳學冬離開後,坐在後排的尹孝宏走到薑嶼烈身邊。
“接下來乾什麼?”
薑嶼烈把照片遞過去,尹孝宏接到手中一看,不由得咧了咧嘴。
“樸勇宰?這才隻是第二個,後麵還有誰?他不會是想把樸氏全部殺絕吧。”
“bingo!”薑嶼烈聳肩道,“我猜他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不然你以為樸海勝為什麼急著出國?”
“啐!”薑嶼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財閥?嚇破膽的耗子。”
“好吧,那今晚怎麼說,還是昨晚那幾個人嗎?”
“去江北皇宮。”薑嶼烈微微眯眼,壓抑著眼神中的興奮,“不過今晚我們是去吃肉的,所以把人全部叫上——老子要把江北皇宮拆了!”
尹孝宏一愣,聲調頓時拔高:“嶼烈哥,你腦子不清醒了?這麼多人我們的身份是藏不住的!”
“誰說我們要藏了?”薑嶼烈嘴角勾起冷笑,“這次我們不僅不戴麵具,我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野火幫的人。”
“開什麼玩笑……”尹孝宏喃喃道,“你是準備正麵跟財閥開戰嗎?昨晚死的可不止一個樸太應,你這樣做不就是挑明了告訴財閥昨晚的事是我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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