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唄,”虞紅豆也笑了,“以後就不叫你柳醫生,該叫你柳老師了。”
柳學冬抓住虞紅豆的手,稍稍用力一拽,虞紅豆猝不及防,被直接拉到老柳大腿上坐下。
柳學冬環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他低沉地笑了兩聲:“那我把這個首次機會交給你,叫聲柳老師來聽聽。”
熱氣撩撥著敏感的耳垂,虞紅豆的臉一下紅透,她使勁推開柳學冬,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回頭瞪他一眼:“我發現你出去一趟膽子變大不少,是不是跟那些船員學壞了?”
柳學冬愣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
這時,在飯廳裡看了半天好戲的朧月暻也冷不丁接話道:“我可聽說常年出海的船員每次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姐……”
虞紅豆和朧月暻的目光都落到柳學冬身上。
柳學冬拍了拍褲腿上的褶痕,起身用指頭虛點朧月暻:“我看你就是肥皂劇看多了,腦子裡儘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彆逼我以後出門先把遙控器藏起來。”
說罷,他又無奈地看了虞紅豆一眼:“你也是,她瞎起哄你也不懂事?”
虞紅豆小小吐了下舌頭,朧月暻癟了癟嘴。
“開飯吧。”隨著柳學冬發號施令,把剛才的事給翻了篇。
三人圍著餐桌坐下。
朧月暻自覺地幫柳學冬盛好飯擺到他麵前,虞紅豆夾了一筷子乾煸鱔絲放到柳學冬碗裡,還順便白了他一眼:“來,男人先動筷子。”
顯然她還在拿柳學冬先前的訓話態度調侃。
這一幕使柳學冬又找回了之前地主老財的感覺,他甚至想試著揮揮手,說:“女人去廚房吃。”想看看自己說話是不是真那麼好使。
……但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腦海裡正胡思亂想著,柳學冬忽然感覺腳背一癢,一隻柔若無骨的小腳,隔著絲襪輕輕蹭上他的腳背。
柳學冬眼皮一跳,抬眼看向對麵——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隻用朧月暻穿了絲襪。
而朧月暻卻沒有看他,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把注意力全放在菜上,她嘴裡輕輕咬著筷子,漫不經心說道:“在東瀛呢,一家之主甚至連筷子都不用動,等著女人喂就好了……”
柳學冬深吸一口氣。
果然,這感覺一下就對了。
之前小插曲隻不過是二女向柳學冬表達內心小小不滿的一種討巧方式,沒人放在心上。
但經過這次微不足道的“針鋒相對”後,柳學冬和她們之間最後那層雖然薄得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的隔閡也終於徹底煙消雲散。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虞紅豆說起了下午的事:“我幫你跟樅光那邊聯係過了,許校長知道你回來後很高興,等寒假結束,你回去繼續正常上班就好了。”
“我知道了。”柳學冬點著頭,同時在桌下把朧月暻又伸過來的腳踢開。
他抬頭看向朧月暻,朧月暻卻白了他一眼,然後往嘴裡塞了口飯,好似把飯當做了柳學冬,氣鼓鼓地嚼著。
柳學冬心說這女人真會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自己沒翻她白眼就不錯了。
正想著,朧月暻旁邊的虞紅豆臉卻紅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地橫了柳學冬一眼。
柳學冬一愣,他低頭往桌下一看——才發現原來剛剛踢的是虞紅豆。
看見柳學冬伸頭往下看的動作,虞紅豆的臉頓時更紅了,她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咳,對了,我下午還給邵船長打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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