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紅豆隻聽了兩句就失望地收回了目光,轉而抬頭看向掛在講台正上方牆上的九處徽記。
這個徽記和她證件上的圖案相同,是一尊古樸的青銅鼎圖案,鼎身上勾勒著古樸的線條。
而和證件上不同的是,此時頭頂徽記的鼎身正中的圓形圖案上,正反射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光。
就在剛才,虞紅豆使用了天賦。
……
觀察室裡,易安邦和訓練部部長林建中正坐在屏幕前。
屏幕裡實時播放著會議室裡的景象,顧帆儘還在滔滔不絕地進行著“演講”。
“這第一批乾員怎麼樣?”
易安邦笑著問道。
“挺好。”林建中嘴角噙著笑意,但這個笑容放在他那張國字臉上卻顯得像是在冷笑。
他抖了抖手裡的資料:“官僚做派的,大小姐性格的,大男子主義的,暴脾氣的,自卑的,社恐的,安於現狀的,話癆的,隻會討好退讓的,處事圓滑的,唔,也就趙汗青看上去正常些。”
易安邦擺擺手:“總要有一個能服眾的,不然你隊伍不好帶。況且話說回來,趙汗青的問題也不在性格上。”
“雖然他們各有各的問題,但也不能忽視他們的能力。就比如這個顧帆儘,他在加入九處之前本就是體製內的,官僚做派就是那時候養成的,但同時他也確實具備不俗的組織能力和執行力,不然皖贛分部也不會讓他當副組長。”
“嗯,挺好。”林建中又重複了一遍。
“也是難為你老易了,能把這些人全都挑出來放在一個籃子裡。”
易安邦臉上的笑意更盛:“說了是試驗性嘛,第一次把難度儘可能放大,才能總結出更多的經驗,要是真找來一幫紀律性服從性都個頂個聽話的,那特訓還有什麼意義?”
“你看虞紅豆,”林建中朝屏幕揚了揚下巴,“她好像發現我們了。”
易安邦轉頭看去,恰好和屏幕裡虞紅豆的目光對上。
林建中微微點頭,讚許道:“不愧是她,觀察力很敏銳。”
“這不僅是觀察力敏銳。”易安邦卻搖了搖頭,“她從進入會議室後就一直在觀察所有人,她應該是從丁荷她們的態度上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選擇了使用天賦來尋找答案——敏銳的不僅是觀察力,還有她的直覺。”
“不過話說回來,”易安邦轉頭看向林建中,“你家姑娘和王家小子相處的怎麼樣了?聽說不久前還一起去旅遊了麼,芥苦禪師就是在旅遊途中被她和虞紅豆發掘的。”
林建中苦笑道:“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不過聽她媽說,雙溪最後的決定是……和王家小子先試試。但你也知道,她現在和王家小子攪在一起,我們九處不能乾涉,而且退萬步說,我作為父親,女兒談戀愛我也不該指手畫腳,再加上雙溪她從小就有主見,這種事就更不會主動跟我們彙報了。”
“至於虞紅豆……”林建中摩挲著下巴的胡茬,思忖片刻道,“雙溪和她好像關係還不錯?不然也不能一起出去旅遊,你說是吧。”
易安邦轉過臉打趣道:“林部長,你可彆因為虞紅豆和你女兒的關係就額外照顧啊。”
林建中無奈地搖頭:“得了吧,輪得到我來照顧她?王老盼星星盼月亮,盼得這幾天可樂都沒胃口喝了,這下總算把她給盼來了。”
易安邦情不自禁笑了:“也是,畢竟王家小子的命還綁在虞紅豆身上,王老的心情我還是很理解的。”
林建中伸手看了眼時間,然後一拍扶手起身:“晾他們這麼久也差不多了,走吧老易,該我們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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