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分部的會議室裡,葛文棟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最上首位置。
他的左邊坐著林仁傑,林仁傑依次往下是由蔣信鴻帶隊的策略部內審人員;右邊坐著的是同樣來自尖刀三組,本次蛋糕行動的副隊長崔玉,從她依次往下坐著的是虞紅豆等四名特訓乾員。
再繼續往下看去,所有參與過抓捕庫爾策行動,以及近期接觸過庫爾策的九處成員全部在列,位置不夠了,剩下的人就站著,把本就不大的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
“眼下出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葛文棟語氣沉重:“自庫爾策被我們中海分部秘密收押,才過去不到兩天。這件事發生當天,我們就對所有涉事單位進行了警告,本該隻有咱們九處自己知道,但就在這短短的兩天裡,這條消息居然被擺在幾乎所有官方組織領導人的辦公桌上!”
台下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笨,聽葛文棟這麼一說,再一看總部來人的這架勢,立刻都想明白了意味著什麼。
葛文棟繼續說著:“同是九處的同誌,大家的秉性我每天都看在眼裡,所以我不相信我們中海分部會有人背叛組織,但越是這樣,我們中海分部就越該表現出坦蕩來。”
說著,他抬手指向左側:“這位是來自總部的蔣信鴻同誌,他將代表總部對我們中海分部進行內部審查,包括我在內,請所有人務必配合他的工作。”
“所以現在由我,九處副處長,九處中海分部總負責人葛文棟的身份,下達戒嚴命令。從現在起的二十四小時內,在座中海分部成員不得離開分部,接受全麵審查,並且所有人必須在中午之前向蔣信鴻同誌提交一份自查報告,詳細描述三天內的一切行動軌跡。”
葛文棟講話完畢,看向了旁邊的林仁傑。
林仁傑得到示意,起身道:“咳,各位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作為這次特殊行動的隊長,有些話由我來說比較合適,這也是總部希望我代為轉達的。”
他清了清嗓子:“咳,對於這次內審,希望大家不要有抵觸情緒,組織不是不信任大家,而是鑒於此次泄密事件的特殊性和嚴重性,我們需要通過內審來進行逐一排除錯誤,然後找到問題的源頭所在。”
說完他又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清楚,於是林仁傑抓了抓後腦勺,笑道:“其實我不太適合講這些官麵話,但簡單來說就是,這次內審就是為了證明咱們自己人的清白,排除掉咱們自己人後,消息是從哪兒泄露的就明了了。”
這時台下舉起一隻手,林仁傑斜眼一看,是賈亭西——林仁傑聽說那次在營救徐小軍的行動中賈亭西被一通暴打,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兩個月才能下地,沒想到這會兒再見到都已經跟沒事人似的了。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賈亭西發問。
賈亭西問道:“為什麼排除掉自己人就明了了?”
“因為除了咱們這邊,還能泄露消息的就隻能是白頭鷹自己了。”
這消息並不是什麼機密,所以林仁傑也沒避諱,直接當眾說了出來:“中海可能還存在沒有被清除乾淨的白頭鷹釘子,庫爾策那天在媒體麵前公開的行為或許被他們發現了,所以白頭鷹有很大可能是知道這件事的。”
“隻不過總部也覺得白頭鷹自己泄自己的密這種行為有些……過於白癡了,所以決定先進行內審。”
一切交代完畢,所有人陸陸續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筆開始寫自查報告,蔣信鴻也帶著人進了檔案庫,開始第一步的內審。
很快,會議室裡就隻剩下了林仁傑,崔玉,以及四名特訓乾員。
虞紅豆站在窗邊,把電話拿在手裡翻來翻去。
林仁傑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邊,低頭看了眼她手裡的電話,笑道:“想給家裡人打電話?”
虞紅豆驀然抬頭,看到是林仁傑後,輕輕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離開中海這麼久,這麼久沒回來,總覺得不打個電話有些虧欠。”
她抿了抿嘴,緊接著又說:“不過我知道紀律,林隊你放心。”
“行。”
林仁傑對她點頭:“那就開始吧,按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