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簡瑋蹲在地上正檢查著伍德的身體狀況。
在他身後,萊麗小姐一言不發,垂頭喪氣地跪在牆邊。
她的雙手被反彆在身後,是簡瑋隨手找來了繩子,把她的手捆得死死的。
用的還是拴豬扣。
越掙越緊那種。
起初林仁傑一看他手法這麼專業還頗感好奇,隨口一問後,簡瑋這才不好意思地表示他爸是鄉下老家專門殺豬的屠戶。
可謂是耳濡目染了。
雖然萊麗小姐此時看上去很狼狽,手臂和臉上都掛著血,但其實大多都隻是皮外傷,真正嚴重的反而是躺在地上的伍德。
簡瑋忙活了半天,他卻始終都沒有恢複意識,處理好萊麗這邊後,簡瑋來到伍德身邊蹲下,在他身上快速摸索一陣,簡瑋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伍德右半邊的肋骨幾乎全部斷裂,從胸前的凹陷程度來看,內臟多半也受了嚴重損傷,要是不緊急治療的話,很難說他還能不能撐到火車抵達京城。
簡瑋其實心裡清楚,這還是林仁傑留手了,因為他想帶活口回去審問。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死狗似的伍德,忽然記起曾聽陶萋萋說過的關於林仁傑的八卦。
林隊是因為家庭原因從尖刀一組下調到三組的。
所以這就是尖刀一組的實力嗎……
簡瑋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在心裡喃喃自語。
出於本能的,他抬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打電話的林仁傑。
“抓了兩個,還不確定之前的槍擊有沒有他們的份,具體是哪邊的也不清楚。”
林仁傑一邊說著一邊揉著小腹:“我等會先把人帶回來,到總部了慢慢審。”
看到他手裡的動作,簡瑋關心問道:“林隊,你受傷了?”
林仁傑朝他擺擺手:“沒事,那一拳打得我有些脹氣,揉揉就好——這洋鬼子怎麼樣了?”
簡瑋搖了搖頭:“不太樂觀,保險起見,我建議找人進行急救。”
“救不了。”林仁傑答得很果斷,“還有敵人沒解決,現在誰有空管他。”
他頓了頓,指著萊麗吩咐道:“男的先不管,你把這女的帶回去,我讓顧帆儘來替你。”
交代完,他重新對著電話裡說道;“你那邊怎麼樣?”
電話裡,崔玉說起剛剛發生的事:“車頭不讓進,被守在門口的乘務攔下來了。”
“剛才的槍擊搞得所有人都很緊張,乘客們的情緒也一直很激動,我讓鐘玨倩去找乘務交涉過了,但乘務的態度很堅決,我猜她多半也不認識九處的證件,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敢出差錯。而且現在這麼多乘客盯著,我擔心強製執行反而會引發恐慌,所以就沒有強求。”
“不過乘務那邊已經親自去車頭查看情況了,要是她一直不出來,我會作出後續安排……誒,出來了。”
……
二號車廂。
正在打電話的崔玉也時刻注意著車廂裡的情況。
不管是蛋糕小隊的隊員,還是庫爾策,又或是乘客,以確保有任何異常她都能第一時間發現。